“要走?”
墨琉骑在墙头和墙外的墨然沈默对视,兄弟两人一著黑一著白,端的是截然不同的两种风范。
半晌,墨琉说:“我不愿意给平阳王做王妃。”
墨然看著骑在墙头的弟弟,清秀的眉头深锁,微微张开双臂:“你先下来再说。”
墨琉就跳下来,正好落在墨然怀里。墨琉讨好的蹭了蹭自己大哥,说:“哥,我真不愿意去。”
墨然携著弟弟的手回家去,斟酌道:“其实平阳王,并不算辱没了你。”
墨琉想也不想,便拒绝道:“虽然不算辱没,我却向来不好平阳王这样的。说什麽俊才毓秀温文尔雅,没一点脾气,听起来十全十美的,倒和哥你差不多。”
“乱说什麽。”墨然向来疼弟弟,听他这麽说,倒也不恼。
墨琉继续抱怨:“哥你知道我向来欢喜热闹美豔些的,听说平阳王年纪比我大几岁不说,还素来死气沈沈的,端盏茶看个奏折能坐一天……”
“慎言。”墨然拿折扇敲一下弟弟的头,“我知道你不愿意,本也是曲意回绝了的,但君上说一向好说话的平阳王这回却倔得很,一口要定了只要你。”
墨琉便有些疑惑,他著实不记得什麽时候招惹了这位王爷。
墨然叹口气,提醒道:“一两年前,你於医道初有小成,从师门回京来,为平阳王诊过一回病。”
墨琉有些恼了:“我诊过病的人没有一千也有八百,难道个个都要娶了我?”
“莫恼,君上终究不会和我闹得太僵,到底允诺了我……”墨然在墨琉耳边轻轻说了两句。
墨琉神色有些古怪:“我生不出孩子。”
墨然第一次觉得,自家弟弟有些傻:“你生不出,平阳王生的出。宫里有的是这样的药。”
墨琉还是有些不放心,追问道:“方才说的,果然当真?”
“莫非还要我给你立个字据不成。”墨然看著墨琉安下心来回房睡觉,心里有对那平阳王的些许歉意。但人x_i,ng到底自私护短,他首先自然是要护著这唯一的弟弟。
墨然悄悄揉了揉腿,先前他在御书房抗旨不遵,被皇帝罚跪,跪的久了不由就有些酸痛。
──您虽贵为君上,却也不能这般逼迫臣下,微臣便是拼了身家x_i,ng命,也不会违逆舍弟的心意。
──朕的兄弟,就这样配不上你家兄弟?……罢了,旨意朕非发不可,你就一个兄弟,朕也一样。但朕答应你,过上几年,等他们有了孩子,你家那小子还看不上阿夜,朕就许他们和离。
──君上一言,当重於九鼎。
──自然。
後来慕容晨对慕容夜说,朕本以为有了孩子墨家那小子总该收了心了,是以当年才那样说,谁知竟是害了你。
慕容夜双鬓斑白,神色却依旧是淡淡的,只道这都是命,臣弟倒也不怨什麽。
三个月後,墨琉坐著八抬大轿进了平阳王府。那天晚上是他真正意义上第一次看清楚慕容夜的脸,而慕容夜却早在心中思量了他千万次。
墨琉对慕容夜的第一印象并不好,长得清汤寡水的不说,面上一直淡淡的,也看不出是高兴还是不高兴。
墨琉不知道,这是皇家自幼的庭训,不能让人看出自己在想些什麽。这一点,惯常喜怒形於色的今上做的固然不怎样,辅政的平阳王却是得了个中j-i,ng髓。
他也不知道,为了今天,昨晚慕容夜在榻上翻来覆去,几乎一夜没合眼。
绫罗软帐,红烛高烧。
慕容夜褪了外袍,在墨琉身边坐下,轻轻唤了一声阿琉。墨琉嗯了一声算是回应了,慕容夜把手覆在他手上,又唤了一声,他说:“阿琉,我真开心,我觉得,这辈子都没这麽开心过。”
慕容夜说的是肺腑之言,墨琉却不怎麽当回事。
窗外隐约有更漏声传来,似乎提醒著新人该就寝了。
墨琉把自己脱得剩件单衣,坐在床上看慕容夜脱。
他看见慕容夜有些苍白的肌肤一点点从深红的喜服中裸露出来,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慕容夜半解了上衣,在墨琉身上轻轻磨蹭:“阿琉……阿琉……”
慕容夜在示意墨琉主动抱他,慕容夜并非不通情事,只是从未居於下方,初次如此,不免有些不好意思。
他蹭了半天,终於听见墨琉说了今晚第一句话,墨琉冷梆梆的说了三个字──我不会。
见慕容夜还在思索,墨琉就又说了一遍:“我不会,还请王爷赐教。”
墨琉是故意的,花街柳巷他并没少去,小倌儿也玩的不少,做出这样的姿态,只不过想看慕容夜难堪罢了。
慕容夜也不恼,轻轻吻了下墨琉的前额,道是无妨,我教你。
修长白皙的手指从枕下拿出一个玉制的小瓶,慕容夜苍白的两颊因为害羞而有些绯红:“这是……”
墨琉当然知道那软膏是要涂在哪的,却故作不知,只用好奇的神色打量那小瓶。慕容夜无法,只得自己分开双腿,拿手指蘸了药,朝那密处涂去。
做到这一步,他已经十分不好意思,看也不敢看自己,将头埋在墨琉肩上,摸索著找到那个狭窄的入口,将手指伸了进去。
“唔……”初次被异物入侵的小x,ue十分不适,慕容夜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能容两指并进。墨琉扶著慕容夜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