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来他差不多要忘了这事,经我一提醒,竟是一惊,“掌门师兄!”
“你可不要再跪下去了,为了北武林下跪我可受不起。”我对一直站在外间的盲仆吩咐,“把那个人带过来。”
“掌门师兄,费楠、费家……他们……他其实是迫不得已……他们——”
我没有看他,看到的是被带进来的费楠。他的j-i,ng神不错,看到清离时似乎还有些激动,眼角微微张了一下,却又把眼光投向我,“段盟主、林掌门。”
清离回头,“你的手?!”
那手明眼人一看就出,没有力道地垂落,手指灰白不见血色。我扬起下巴,冷眼看费楠的苦笑,清离自是明白是我下的手,但即使外人在场,他也是不会端他盟主的架子来质问,更不必说用师弟的身份恳求。
“费楠,你算计北武林盟主在先,想控制华山派在后,可由此事?”
“确有此事。”他抬头回应我的问题和注视。“但在下想说明一点,此事乃在下一人谋划,和舍弟无关,还望段盟主和林掌门明察。”
“费家似乎应该给华山一个解释——”我望向清离,“你说是不是,段师弟?”
他的身形一震,蓦地回身望着我,在我的视线下低下头,“掌门师兄,他……他……他……不知道我虽然被震断经脉,但武功未失……”
好有力的解释啊。我几乎要大笑起来,施害者和受害者站在同一条线上,真是j-i,ng彩。“也就是说,如果你真的武功尽失,被他费家抓去要挟我华山,也是华山罪有应得?”
他的脸色唰一下变得惨白。
费楠反倒更加爽快,出声道,“假若华山答应不危难费家其他任何人,在下愿以死谢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