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倩话还没说完，列兵披上外套夺门而出。少将赶忙踩上鞋子追了出去。

“你等等我——”少将对着列兵大叫。

少将追她追得心跳加速，冰冷的空气大口大口撞入胸腔。列兵打架比少将逊色，可是跑起来就像一匹野马一样，她的短发风一样飘起来，那是一种超越一切的姿态，那种略带放纵不羁的速度感、美感，让少将有一些眩晕，她拼命地追，她一生都没有这样拼命地追过什么。

是那条过去经常供她们武装泅渡的河流为少将拦住了列兵的脚步，列兵停在河边，望着日光中粼粼闪耀的河面，剧烈地喘息，咳嗽不止。少将追上来，扶住她，她们并列站着，望着水中彼此摇曳的影子。

少将拿出一个小盒子，双手递给列兵，列兵轻轻掀开盖子，枕着红色丝绒的是一块淡金色的精致的小牌子，里面雕刻着列兵看不懂的佛像。

“其实我是想请来送给你爸爸，可是我不知道这其中有没有什么禁忌，况且就算我为他请，最后还是过渡给你。”少将一边说，一边帮列兵把佛牌戴在颈上，然后把盒子递给她，“不戴的时候，在盒子里收好就好了。”

“你、你都知道什么？”列兵忽然有些慌。

“那天在那个厂房里，我们在高处狙击时，你心里的很多东西我都能感受到。”

“这……”

“我们架好枪，并肩作战的时候，是我和你最默契的时候，那种心心相通的程度连我都感到意外。黑猫死前和你飞吻的时候，我感到你心中有一颗干冰一样的内核终于燃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