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青被吓得不轻,瞪着眼睛几乎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公仪凝也反应过来,不对,洛长熙之前似乎告诫过她,说此事事关重大,不能乱说。公仪凝连忙“呸”了两声,又改口道:“不对,我是说,假若小绵羊是女子,你会不会就想明白了?若她是女子,你就能明确自己的心意了是不是?”
“女……女子?”
景青完全傻了,只知道重复这两个字。
“你不想看她娶别人,却又不想嫁给她……”公仪凝越说便越觉得自己是对的,“那可不就是这个意思?因你不喜欢男子,你喜欢……”
“你……胡说八道!”
景青面色一变,像只被踩了尾巴的小狗似的,先是呵斥了公仪凝一声,又倒退了几步,接着,转身便跑了。
——跑得还挺快。
公仪凝见到景青如此,心中愈发肯定,愈肯定便愈是觉得有趣,站在街边竟忍不住一个人大笑了起来。
到了晚间,公仪凝又将此事细细与洛长熙说了。
洛长熙又蹙起眉头,竟然说了一句:“你别总是欺负景青。”
“我哪有欺负她。”公仪凝很是忿忿,“我这可是在帮她,帮她弄清楚自己的心意,帮她将小绵羊给抢过来!”
洛长熙哪会不知道公仪凝的心思。她知公仪凝是个喜欢胡闹,又爱捉弄人的性子,此时公仪凝见到景青如此,定然是将景青之事当做一件好玩又有趣的热闹,这才总是插手,想闹出点什么事来。但景青不比旁人,洛长熙与她是共过生死的知交,自然不能再让公仪凝这么继续胡闹下去。
“此事你不许再管了。”洛长熙如此道。
“啊?为何?”公仪凝不肯,“我肯定能帮景青的!”
“我不许。”
洛长熙懒得跟她多说,直接丢了这么三个字。
“……”
“你若嫌闷,也可出京去转转。”洛长熙又道,“我记得你从前每月总要出去几天,此时怎么闷在府中管起这些闲事来了?”
“大冷天的,有什么好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