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说笑间,正确来说是水靖和沐清逗弄水钰、文东延间或浇点油时,侍卫回来了,脸色如吞了苍蝇一般,要吐不吐的难看。1ミ2*3dwi点
受叔爷爷、夫人、老师三重大山压迫无比郁闷的水钰一看到侍卫立刻来了精神,“你回来了,快说说叔爷爷让你干什么去了?”
侍卫忙正色道:“回九爷的话,老爷让奴才去给那唱曲的姑娘送了二十两银子。”
“就这点小事?那怎么会回来的这么晚?”水钰有些生气。若是早回来的话,自己就能早点解脱了。
侍卫原本已经恢复正常的脸一下又变成了吃了只苍蝇般的恶心:“奴才被缠住了。”
原来侍卫给了唱曲姑娘二十两银子后,唱曲姑娘推脱不要。侍卫倒没觉的有什么怪异的,很多人都注重脸面,认为无功不受禄,又不止唱曲姑娘一个。
侍卫刚想劝说一下,唱曲姑娘却又道:“这位爷,奴家知道您好心帮奴家,但我们无名无份的,奴家怎么能要你的钱?”
侍卫觉的这推辞的话好像有哪里不对,但一时又想不出所以然来,只好按着水靖的吩咐继续说道:“我知姑娘品性高洁,不愿无功受禄,而且又要赚糊口钱,但姑娘刚刚受了惊讶,还是休息几日为妙。”
两滴晶莹剔透的泪珠突然从唱曲姑娘的双眸滑落,配在巴掌大的小脸上,好不惹人怜爱。“没想到爷这般懂奴家,奴家真是三生有幸才能遇到爷。奴家原也是好人家的女儿,不幸遇到恶霸,爹为了保护奴家被恶霸打死。奴家这才背井离乡,凭嗓子赚几个糊口钱。爹临死前曾告诉奴家,做人一定要守本分。所以奴家虽然知道爷是好人,但无名无份的,奴家不能要这个钱。”
侍卫总算知道哪里不对劲了。这唱曲姑娘每每推辞的时候都要说一句“无名无份”,“无名无份”一般都出现在想要偷情的男女间的对话中,她完全没有说这个的必要。难道给她钱还需要先给她一个名份?
侍卫又想了一下,觉的自己不该把人家想的这么坏,但也不想再和她拉扯下去,遂道:“既然如此,那就不强求……”
“爷!”唱曲姑娘突然拔高声音打断了他的话,而后震惊的一副快要晕倒的样子看着他,紧紧攥着他的衣服,梨花带雨道:“爷,您就这么狠心,现在竟要抛下奴家吗?”
侍卫一下子懵了。他就是来给个银子的,怎么好像他始乱终弃了一样?
围观的人的视线让这个还没成过亲的青涩青年羞的脸红起来,急道:“那把银子给你。”
“不不不,我们无名无份,我不能收。”
侍卫头都大了,想赶快闪人,但衣服却被唱曲姑娘紧紧攥着。而且因着吩咐他又不能以武力解决,简直是欲哭无泪,想死的心都有了。
“后来还是多亏了掌柜的帮忙,奴才才能脱身的……”声音有些小委屈。
水靖笑着安慰道:“知道你辛苦了,明后天放你两天假,好好休息一下。先下去吧”
“谢老爷体恤。”侍卫走前又鼓起勇气道,“老爷,下次这种事能不能换个人去,奴才宁愿去和人打的头破血流,也不想再接触这么奇特的姑娘。”
水靖点头,“嗯,下次换个人去。”
侍卫满意离去。
“主子早就知道他去给银子会遇到这种事?”文东延轻捻胡须笑道。
“只是猜到他有可能会被缠上,至于如何缠的,我就不知道了。”水靖谦虚了一下,“观这唱曲姑娘面相,额头宽广,应该有很强的企图心,但配上露骨尖细的鼻梁,却是志大才疏,心比天高。而她鼻尖向下留勾,这种人一般贪婪自私,奸诈狡猾。眼中无泪似有泪,嘴却如覆船,会不安于室,看似有情却最是无情。这种人对已经压榨干价值的人,可以毫不犹豫的抛弃,再不看一眼。”
沐清蹙眉,“姑父的意思是她想攀附权贵当个小妾?”她不认为女子抛头露面的养家糊口有什么不好。女子不一定就比不上男子。但她不喜女子耍心机上杆子当人小妾的,简直是自甘堕落。
水靖嘴角挂着笑,缓缓道:“不止如此,以她的手段,应该可以将男人掌握在自己手里,并且将当家主母踩在脚下,自己当隐形的主母。”
“为个小妾置嫡妻于不顾,这男人得糊涂成什么样!”水钰一脸的鄙夷道,“是男人,就不该有小妾。对不对,阿清?”
沐清自是满意,笑着捏捏水钰的耳垂,“乖”
水钰笑的得意,一派阳光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