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天。

早晨，我在当天的日期上又记下了这个时间，距离章亿从章氏大楼八楼被推下来导致灵魂出窍到四十九天的期限，已经过去一半时间了。

过去的这几天并没有发生很特别的事。

我虽然当了董事长，但仍然并没有做什么实质的工作，虽然章厉跟股东们承诺的一个月业绩成绩是跟我一起完成，但其实我们都心知肚明，这件事情完全靠章厉一人就可以搞定了。

因为章氏的业绩受损本来就是章厉造成的，现在要业绩重新回来他当然也可以办到，就像boss说的，章厉只需要把从章氏抢走到他的碧华公司的业务还回来一些就可以了。

这让我刚开始有点郁闷，觉得章氏好像完全被章厉操控了的感觉，一个那么大的集团的兴衰难道就由他说了算吗？

不过boss说，当然不是，章氏这么大的集团，根基已经基本很牢固，怎么可能说衰就衰，而且章厉抢走的部分业绩也仅仅只是章氏众多产品中的几样产品而已，只会造成章氏总业绩的一点下滑，却不可能撼动整个集团。

而且章厉的碧华公司并不是没有漏洞，仅仅拿产品来说，核心技术都是属于章氏的，章厉已经涉嫌商业犯罪，要扳倒章厉和他的碧华公司并不太难。

这些证据boss还没有出事的时候就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不过他暂时并没有要告章厉的打算，因为他说，章厉虽然用隐藏的身份另立门户，但其实只造成了章氏的一点经济损失，并没有带来很大的负面影响，除了部分大股东和高管知道业绩下滑外，外界几乎都并不知道这回事，就算知道碧华公司恶性抢章氏业绩的事情，也没人知道碧华公司实际是章氏的副总经理控股的。

boss说如果这些事情爆出去给外界知道，对章氏的影响其实是很恶劣的，在外界很多人眼里，章厉其实也是章氏的代表人之一，内部人员作出背叛的事情，章氏的形象肯定大跌，业绩毫无疑问更会大滑。

但boss说，据他观察，章厉还并没有要跟章氏划清界限的打算，而且抢业务的时候也还有保留，所以，只要不太过分，并不打算追究，他想这也许也是他老爸和叔叔对章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原因。

我和漆然都有点不能理解，这也太宽容了吧。

不过boss说，章氏能发展到今天的地步，其实章启华和章厉的功劳占大部分，章厉如果只是在经济上从章氏捞点好处也能算是他应得的吧，再说他自己本来就没有想继承章氏的打算，本来也觉得章厉才是最佳的继承人，所以，章厉这么做，虽然有失厚道，但至少目前也没必要追究，他说等有一天章厉继承了章氏之后，他自己造成的摊子由他自己收拾时，他才会觉得麻烦。

听boss讲了这些之后，我也就完全放心撒手不管了，甚至连那一堆资料都懒得看，全部交给了漆然，反而漆然兴趣很大，越学越有味，研究完那些高管们送来的报告，又开始了一本本的研究起章立华没拿走的留在办公室书架上的一大堆经济书籍，看得我对她真是更加佩服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