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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天尧直接无视过孟雪初走进客栈,孟雪初却是跟着他一起走了进去,不待冯二上前招呼就在角落寻了地儿坐下,要了一壶茶水。
接连几天,孟雪初都是一清早就到客栈来,要一壶茶水静静坐在角落,等到客栈打烊了,就起身走了。
祝天尧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但是无论做什么事视线都忍不住要瞟向那人坐的地方,于是几天下来,不是摔了这个敲了那个就是算错了帐给错了银子,祝天尧觉得自己要疯了!
晚上躺在榻上翻来覆去得睡不着,祝天尧披了件衣裳起身走到客栈的大堂,在孟雪初白天坐的那个位置前停了下来。
手指轻拂过桌面,四周依稀还残余着孟雪初的气息。
那个时候什么都是玩乐的心态,和孟雪初发生关系后又觉得是自己一时兴趣,现在想来后悔非常,孟雪初也定是因为那个时候,所以后来就算自己把心掏出来给他,他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真心。
自作自受……
祝天尧心里冷笑了一下。
孟雪初,若你我都是普通人,我既不是当今皇帝的堂兄,你也不是辅国大将军的儿子,我的父亲没有害死你的父亲,我们又会是怎样一种结果?
不可能……
那永远都是一个梦。
祝天尧摇了摇头,想明天孟雪初来的时候要把话和他说清楚。
只是第二天后,孟雪初却再也未出现。
祝天尧心里疑惑,又有些失落,原先是做什么错什么,现在变成了做什么都无j-i,ng打采提不起j-i,ng神。像是在以前的家里,孟雪初突然离开时一样,现在连媒婆在他耳边唠叨他都浑然未觉,手上的事情一停下来,就望着大门口出神。
想着那个人总是来去无声,会不会哪一天又一声不响地回来了,像是那天一样,绵延细雨里撑着一把紫竹骨伞,削瘦的身影晕开一片清冷如烟。
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十来天,这日夜里,正要打烊,冯二收拾着桌子,祝天尧正将门板一块块安上,安到最后一块时,一抬头,那个人就站在跟前,近在咫尺。
祝天尧倒吸一口冷气几乎忘记了呼吸,只有那个人身上清冷的气息一阵一阵往他鼻端逸进来,仿佛为了填补这几日不见的想念一样,他近乎贪婪地嗅着对方身上的味道。
良久,才回神。
“你怎么又来了?”祝天尧竭力克制下自己的欣喜若狂,而兴奋的情绪一旦被压下,那种压抑无边的痛苦便又一点点漫上心头,“你爹娘的墓我会替你照顾的,你不用担心。”
孟雪初微微垂首,“我是你八抬大轿娶进门的,我们拜过堂喝过合卺酒……”
祝天尧抓着门板的手不自觉地用力,指甲几乎刻进了木头里,“我已经写过休书了。”
“那是你写的,并不是我写的。”
祝天尧闭上眼睛,狠狠咬牙,“孟雪初,你究竟想怎么样?”
孟雪初沉默了片刻,然后淡声说道,“我……想和你一起生活,同甘共苦,一起……”
“够了!”祝天尧微有愠怒地打断了孟雪初的话,“孟雪初,我不需要你的同情,也不需要你的怜悯,当初是我自己跳下山崖的,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你不用自责也不需要来做什么,你师兄替我将我的财产偷出来我很感激,但是!”祝天尧停了下来,看向孟雪初,眼里满是哀伤,“你若是不喜欢我,就不要再说那样的话,我听了……很难过……”
两人一起沉默,打更的人从街上走过,“叩叩”的更鼓声,在夜色清寂里听起来格外清脆与寂寞。
“你走吧,孟雪初,你若是不喜欢我……做什么都是无意……”
祝天尧就要将最后一块门板安上,蓦得一只手伸进夹缝间,接着那手抓住门板一摔,门板飞了出去。
祝天尧还没回神就被孟雪初揪住衣领往里面拖。
“哎!你是什么人?你要把我们老板……”
“给我间上房!”
孟雪初掏出一锭银子丢给冯二,拽着祝天尧的后领拖着他上楼。
一进房间,孟雪初胳膊一甩,将祝天尧扔到榻上,接着自己也上了榻跨坐在祝天尧身上。
“孟、孟雪初,你这是要,你这是要……做什么?”
半敛的床帐内传来赤拉赤拉布料撕裂的声音。
孟雪初没有理他的问话,埋着头表情异常认真地撕着祝天尧的衣服,一件又一件。
要不是自己身上一阵阵发冷,j-i皮疙瘩也起来了,祝天尧一定觉得孟雪初这幅表情是在做什么大事而不是在……脱他衣服。
“孟雪初,你到底要做什么?”祝天尧用手抓住身上最后一点蔽体的布料,惊慌失措。孟雪初依然不理他,直接五指一张,又是一声干脆的赤啦,祝天尧只觉身上徒得一凉,接着颈脖这里激灵灵地一疼。
却是被孟雪初咬了一口。
孟雪初这一口咬得很用力,咬完却还伏在祝天尧颈子边,舌尖轻舔那圈渗着血的牙印。祝天尧看不见孟雪初在做什么,只感觉脖子那里先是疼,然后又有些酥酥痒痒的。这些年来一直过着清静无欲的生活,就算偶尔有需要也都是自己动手解决一下,孟雪初这样做,不意外地挑起了深压在身体深处的渴望,只觉一bō_bō热火朝身下那个地方涌去。
孟雪初的唇沿着祝天尧的脖子往下滑去,在他胸口上又咬了两口,同样的,咬得时候毫不吝啬力气痛得祝天尧“嘶嘶”地倒吸冷气,但咬完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