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帮她清洗。
当然,在这之前,他还是将花尤变成了一般女子大小,不然婢女看到私下又得笑话他了。
其实不用墨漓经手,花尤过两天也是能长成成人模样的,之前那个小人儿样子只是因为她突然便收获了那么多“从天而降”的甘露,一时间难以消化吸收、化为己用而已。
这丫头也真是命好,什么好事都让她赶上了,这观世音菩萨的甘露,可是比他那“醉梦”难求得多了。
这么想着墨漓还不忘夸了夸自己:要不是碰上了自己,恐怕这丫头也凶多吉少了。
“公子,那位小姐还在熟睡着呢,衣服我们都给她换好了,您看——”从面相上看,婢女应当是条修行不久的鱼妖,鬓角处有一些青鳞还未消去。
“这便行了,下去吧。”墨漓一边感叹那个人居然能熟睡到这种程度,简直可以和某种陆地生物媲美了,一边又还是抱着她回了自己的寝宫。
空房子倒也不是没有,可是那边都住的下人,她又初来此地,墨漓竟有点放心不下她。
发现自己这个想法之后,墨漓的心咯噔闪了一下,明明他同这个丫头认识不过半天,却突然这么上心了。或许只是一时兴起吧,墨漓宽慰着自己。
有一丝风划过,撩起了花尤额间的碎发,墨漓一眼便望见了她额心那朵红莲,妖艳而且美丽。
看来,她真是那莲花所变不假了。墨漓长舒一口气,麻烦还是少招惹的好。
第二天一大早,花尤睁开眼转头就望见了一旁的墨漓,神情专注,一丝不苟。
“你在干什么呀!”花尤揉了揉眼睛蹦蹦跳跳地下了床。
墨漓没有回答她,只专心地点了墨继续画画。
“这是,画的莲花同鱼?”看了好一会儿,花尤忍不住开口打破那份沉寂。
“嗯。”墨漓用余光扫了她一眼,发现今日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曲裾,素白的里衣是遮不住的春光,“这鱼,叫锦鲤。”
“噢,锦鲤啊。”花尤也不大清楚这锦鲤到底是什么,在她眼里,所有的鱼都差不多,于是她敷衍地跟着说了句。
看到墨漓停留的目光,花尤下意识地去看,反应过来随即红了脸,低着头站在那里。这时,她才发觉她的个头长高了。
花尤欣喜地左看看右看看,提了裙子在原地转圈,刚刚的阴霾瞬间一扫而空。
墨漓看她这个样子不禁也勾了勾嘴角。
“谢谢公子——”花尤学着昨天在昆仑山上看到的小仙女有模有样地给墨漓行了个礼。
不知道是该说花尤天资聪颖,还是说她瞎猫碰上了死耗子,那些曾经在昆仑山上的人和事,自成花形有自己的意识起,她竟然都记得清清楚楚。
“昨晚睡得可还好?”
墨漓放了笔,抬头看着她,衣服还穿得端正,想必晚上睡觉还挺老实的。不过,这头发,怎么就睡成这么一团糟的模样呢?墨漓连忙唤了婢女过来帮她打扮。
“那个里面的,是我?”花尤带了两分不确定,看了看镜子又转头望了望那婢女,开口问道。
“是的呢,姑娘。”婢女给她梳头发的手没有因为花尤这一猛转头发生任何偏差,仍是不紧不慢。只是她有些惊讶,公子很少带生人回来的,而且这姑娘看起来为何一副涉世未深、不谙世事的样子?难道是刚刚化形不久?
“不用这么客气的,叫我花鱿就好了。莲花的花,鱿鱼的鱿。”花尤转了头继续对着镜子左右端详。
而一旁的婢女心里却越发郁结了起来,这姑娘,原是鱿鱼所化啊,原来公子好的是这口。婢女摇了摇头,继续给那姑娘梳着头。
“你叫什么名字啊?”花尤坐得无聊,偏生那头发又打了许多结,那婢女怕弄疼了她,只得小心翼翼一点一点帮她理顺。
“奴婢叫做巧芙,是公子的贴身丫鬟,姑娘唤我巧儿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