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老张在帮我说话,可是我却觉得还不如给燕舞杀死算了。原来,我在老张眼里,也不过是一个娈童而已。
见燕舞笑得如此开心,老张也随她笑了:“不过姑娘的心情在下倒也可以理解。”燕舞笑问:“哦?说来听听。”老张转头瞥了我一眼,道:“若我是一个女子,自己的丈夫一天和一个娈童待一块胡搅蛮缠,根本不把自己放心上,就是回了家第一个看的人都是他而不是自己,我也会想把这个男宠给杀了。”
燕舞的笑容就这样僵硬在了脸上。很快,她的脸就变成了猪肝色,一时间暴跳如雷,怒吼道:“再怎么也比你这丑八怪好,你接招吧!”说罢,就抽出金钗,朝老张扔过去。
老张微微一侧身,金钗就栽到了他身后的一颗枯树上,深深c-h-a入了树干,没有声音,可是树却如干柴被刀砍过一般,立即折成了两截。
老张神色淡定,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威严感。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冷漠:“燕舞姑娘,女子貌美固然是会得到别人的宽容,可是不代表就可以随便取人x_i,ng命。在下虽然不愿伤害女子,可是姑娘若是咄咄逼人,也休怪我出手了。”燕舞冷笑一下,嘲讽道:“你对这贱人倒是挺好啊,看来你也对他有了非分之想,对吗?”老张的音调没有变,可是说话已经明显带着怒气:“姑娘,请动手吧。”我心想老张还真是个怪人,他在这个时候还让着别人,和燕舞这样的女人卖弄君子风度,下场是很惨的。
燕舞没使用武器,赤手空拳朝他冲去。老张轻轻一跃,也未将腰间的佩剑取出。我心想这下老张惨了,他不知道燕舞就是专练拳脚功夫的,她空手的时候比持剑时还要强上几成,因此见她不用武器就掉以轻心的人通常都会死得很惨。
老张躲了她数招,都未见出手,可是动作却是十分镇定,不像是没有还击余力的样子。我正松一口气,却看见他突然抓住了燕舞的手腕。
燕舞的手中拿着一个小小的白色纸片,看样子原来是装着粉末一类的东西的。现在那张纸片摊开着,看样子粉末是已经撒出去了。老张立即点了燕舞的x,ue道,怒道:“没想到你居然玩这种卑鄙的手段!你撒的什么药?”燕舞不以为然道:“焚花散。”老张脸色瞬间变得苍白,颤声道:“梅影公子虽然以杀人出名,但是从来都不使这等卑鄙的手段,我看他的名声就是给你弄坏了。”燕舞倒是笑得越来越残酷:“你不是喜欢他喜欢得紧吗,那好,你看看这个贱人会不会为你——”话还没说完,就被老张点了哑x,ue。
老张对我说:“你先去西边的小镇等我,我回零陵取解药,待会过来找你!”
我点点头,骑上马,朝西边走去。
因为我现在还在零陵城的附近,所以不敢掉以轻心,依然伏在马背上疾驰着。不会骑马的人骑快马实在是很难受的感觉,就像是骨架都要被拆掉一样,更觉得自己随时都会被人甩出去。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我终于看到了离自己不远处的小村庄,这大概就是老张说的那个了。可是就在我就要进入村庄的前一刻,突然觉得天旋地转,脑袋里“嗡”的一声,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我意识迷糊着,做了好几个梦。断断续续的,都是关于弄玉的,他时而变得温柔,时而变得冷酷,没过一会又扼住我的脖子,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醒来以后,我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做这种梦了。因为周围的人一直在提“莲翼”二字,而弄玉应该是在练《芙蓉心经》,难怪会梦到他变成那个样子。可是他练《芙蓉心经》与我有什么关系,他又不喜欢我,即便要杀也不会杀我。
我睁开眼睛,大致扫视了一下周围,才发现自己蹑足于一个满是石头的洞窟里,而我自己正躺在一个巨石上。周围有许多穿着黑色衣服的守卫,每个人的皮肤都呈现出病态的浅灰色,站在一个通道面前一动不动,如果不是看见他们的眼睛偶然眨动一下,我会以为他们都是穿着衣服的雕塑。
我坐起身子,看见了身边站着两个穿着深色华衣的老头,看上去鹤发童颜,j-i,ng神矍铄。看上去倒不像是坏人。他们见我醒来了,立即靠过来十分关心地看着我。虽然这样的目光不带敌意,可我还是觉得有些害怕。较高的那个老头穿着蛋黄色的道袍,髯须大约有三尺,已近半白。他走近了一些,问道:“公子,你可醒了。”
我下意识地点点头,正准备问他们什么,那老头却又说道:“你不必害怕,你现在正在武当的地窖中,我是武当的掌门须眉。”至此,指了指身边较矮的穿着茶色毳袍的老头,继续说,“这位是金门岛岛主卫鸿连,我们在路上看到有人将你击晕,就把你救了下来。哪知我们一看清你的相貌以后,才大感诧异……请问公子,你可认识一个叫做‘温恒誉’的人?”
温恒誉。我以为这个名字已经在江湖上消失了,就如同他的人,早已在那场火中灰飞烟灭。我怎么也不会想到,十年之后,竟然还有人记得他。我说:“温恒誉……正是晚辈的先父。”那两个老头眼中的疑虑立刻变成了惊喜,须眉笑得满脸皱纹如同开了花,一把抓住我的肩膀,激动地说道:“温采……莫非你是温采?你还活着?你竟然还活着!”我点点头,大概弄清是怎么一回事了。这几个人原来是我父亲的朋友。原来我和爹……长得很像。
我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