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拓海点头,“那我去了。启介要一起吗?”
“也要一起。”启介还没来得及回答,凉介便替他答应了。
启介抓了把头发:“无所谓……听老哥安排。”
“直接在车里睡吗?”史浩笑眯眯的,忽然感觉到清凉的水珠落到手背的皮肤上,顿时变了脸色:“可恶!真的下雨了!”
一大早的天空晴朗,直到十几分钟前都与y-in云笼罩这词绝缘,又有天气预报说今天会是晴天……导致他们的调试方向是针对干燥路面为主的。
“啊哈……有得忙了。”
松本仰着头,看了眼越发密集的雨点,摇了摇头。
——这意味着他们的午休时间泡汤了。
拓海自告奋勇:“不如我也来帮忙吧,简单的事情我还是能做的。”
启介挽袖子:“那我也——”
“不用。”凉介用一种不容置喙的严肃口吻道:“需要帮忙的我会说,现在用不上你们。”
“可是,大哥,”启介皱了皱眉:“遇到这种情况我们又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休息。”
凉介不动声色地扫了他一眼,警告道:“作为车手要随时保持最佳状态去迎战,这才是我想要你们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简单点解决掉跟坂本的比赛。
解释下失约: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在我身上,最后结果是,我跟妈妈彻底闹翻,她在单方面地对我辱骂过后,基本已经把我当做仇人看待,我过几天就在老爸的帮助下搬出家去住一段时间,或许等她狂躁症痊愈再回来,也或许再也不会回家住了。
心情实在很糟,那个实施一胎政策的人真是最伟大的人,做为独生子女真是很幸运又幸福的事(可惜我不是),再者,有个重男轻女和被害妄想症的人做母亲的体验不是一般的恐怖。
不想用负面能量影响你们,但我这段时间真的过得比较痛苦,也需要解释下为什么失约,所以跟你们说下。抱歉啦。
119
启介跟拓海一起被打发到了一号车上补眠。
“唉,真麻烦。”启介拽下睡袋的拉链,把自己套好躺下,无聊地望着车顶道:“这种情况怎么睡得着啊。”
啪啪嗒嗒的,可以清晰地听见淅淅沥沥的雨滴陆续打在金属车壳上的声音,水幕沿着光滑的窗玻璃徐徐推下,势头越发急促。
这样躺着太有罪恶感了……尤其是还没准备充分的情况下。
“啊。”拓海乖乖地闭着眼睛,像只蚕宝宝一样躺在舒适的蛹里,一本正经道:“但凉介说的话总是有道理的。”
“哟。”启介不爽地眉毛微抬,也不管现在行动不便,愣是撑过小半截上身去看他:“你对老哥也言听计从得太过头了吧——我x!”
话都还没说完,他无语地发现拓海这粗神经的家伙居然秒睡了。
“……真是败给你了。”启介悻悻然地撤回去,毫无睡意:“这样也能睡着,你上辈子是头猪吗?!”
说是这么说,启介也知道拓海不是心宽到不把胜负放在心上的人——恰恰相反,他对此重视得不得了,只是一旦全神贯注在一件事情上,他就会毫无保留地投入进去,确保最高的效率,彻彻底底地听从指挥。
所以,领队的凉介让他休息,他就休息。
“单纯的家伙真幸福呐。”
过了许久,启介百无聊赖地枕着胳膊,侧过头来凝视着熟睡的拓海,不由自主地感叹道。
——他不知道,此刻自己的目光柔和得不可思议。
无论如何,休息得好的益处在晚上得到了充足的体现:拓海神采奕奕,启介频频哈欠。
凉介淡淡地瞥了启介一眼,也没说任何指责的话,只拿着登记满数据的文件板,继续就一些注意事项来叮咛要先出赛的拓海。
“都明白了吗?”他发出了最后确认。
“嗯。”坐在驾驶室里,预备去做最后几圈练跑的拓海小小地笑了笑,腼腆地向驾驶室旁立着的凉介挥挥手:“大致都明白了,具体还要切身实地地跑一次才知道。”
“好。”以满溢温情的目光凝视着他,凉介也绽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来:“趁着他们还没来,你起码能练习8圈。去吧。”
满足得冒泡的下坡王牌将86悠悠驶走,启介酷酷地歪在fd旁,一脸=_,=,心里酸胀胀的。
“你怎么还愣在这里?”凉介像是才注意到他似的,闭了闭眼,复又睁开看着他,慢条斯理道:“不去抓紧时间练习……你是胜券在握了吗?”
“老哥没别的话要说吗?”启介侧了侧头,莫名地看着仿佛患上失忆症的老哥,“明明刚才跟拓海都一堆提示的。”
凉介闻言只是笑了一下:“你直接去就行了。”
启介半信半疑:“……你确定吗?”
“说太多也没用,不是昨晚就让你把大灯关掉,只依靠辅助灯的亮度来跑吗,相信你已经把路线记数了。”见启介点头,凉介接着解释:“你的行动力远比思维能力强大,只要你在练习的过程中领悟,再加上比赛时随机获取的灵感,比用细节去局限你要有效。”
启介似懂非懂:“……喔,这样啊。”
凉介:“维持你现在的状态。”
“嗯。”
启介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闷头钻进fd里一圈圈地练习起来了。
“哎,等等。”
就是仔细回味起来,又有些微妙得说不上来的不妥……
第十圈快结束时启介才幡然醒悟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