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在宗门的进攻和一条条消息的传来里迅速过去。
半月后,各宗门兵临魔宗。
各宗门捉住的卧底修为已经被废,正好在这个时候被带上去,由宁云深协同各位其他宗门的领头人一同责问,而其他弟子,则已经在示意下退后一百里。
魔道的人在那之后直接杀了卧底。
出手的魔修说:“你们刚才说什么?什么证据?”
留音石被带上来,再次被毁。
第五溪隔远听不清楚那边的声音,却也见到卧底所在之处尽化灰烬,他说:“难怪这卧底抓住三百余人,最后却只带来了五十不到的活人,原来是都清楚在这里会遇到什么吗?”
叶思眠:“大概吧。”
远处宁云深就这么看着,而后问:“久闻魔道主大限将至,性情有变,现在看来,传闻似乎属实——他是别无他路了选择厚颜到底吗?”
谁都会在其他门派安c-h-a眼线了知晓一些动向,各宗门之间在有些时候也会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视为彼此之间的一点默契,但是专门跑人去到处挑拨,把事情做到过火,却是魍魉诡计一样令人不齿了。
尤其是现在问罪之后,还这么不要脸的当场装瞎。
宁云深就这么问了一句,想问问,本是殊途陌路的关系,为何非要y-in暗地害人自相残杀。
魔道,正道,都是道。
是道,就是让人来走的。
可是现在魔道主非但如以往一般行事无所顾忌,走他们的逍遥道,更是堕落到用着人人喊打的鬼蜮行径,效仿那些不入流的修士,用别人的鲜血踩着往上走。
这难免太过下流,又太过违背魔道主在百年前说的话了。
——“魔道,正道,都是道。是道,就是让人来走的。”
——“你们正道走自己的熙熙攘攘阳关道,我们魔道过自己的孤苦伶仃独木桥,只要不是用别人的血往上爬,谁又好意思多管谁——你们说是吧?”
只是百年稍过,说话的人却好像已经不是自己口中的逍遥人了。
那名魔修就在这时候笑嘻嘻地说:“是人,都会变的~”
“既然我们主人已经活不久了,那我们为什么不多拉点宗门下场陪葬,在你们的削弱里变相增强自己呢?”
“想要自己往上走一步,那是千难万难,但是把别人往下拉几把,那却是轻而易举了。”
宁云深不语,抬剑。
那名魔修笑了一下,挥退旁人了说:“久闻宁峰主大名,当年清远未曾交手,实属遗憾。”
大乘对化神,胜。
有余威从远处传来,叶思眠扯着第五溪往后退了几步,又在将将站住之后看过去。
自宁云深起,千里冰封,无数植株在地上齐齐被凝成冰雕,而远处魔宗的大门也一片银白。
魔道主并未出现。
有其他宗门的长老在这之后招手,示意弟子过去,第五溪就在宁云深的沉默里犹豫了一会:“我们……”
叶思眠拉他一把,转身唤了众人:“列阵而行。”
等到临近魔宗之后,叶思眠才在众人的惊讶间同样发现魔宗之内并无他人。
巍巍赫赫的魔道本家,魔宗所在地,现在只剩下最后迎战的那么几十个人和一副掩饰气息的法器。
这种空城计让众人惶恐,又在确认这里没有埋伏,宗门那边也没有动静之后疑惑。
一切像是一场戏,让人在恍惚之间以为这是自己做的一场没头没尾的梦。
而事实上,魔道主已经羽化,留下来的这些人也都是报社没错。
众人从细枝末节里追寻真相,但他们却不清楚下属癫狂报社之余还留着一点私心:
下属确认太华宗最锋利的剑——宁云深——一定会在这种大事里过来,所以,他们就在报社的时候更起劲了。
亦敌亦友,却也仅仅如此,魔道主羽化不会特意通知宁云深一声。
但是下属们却还是觉得,死后连个好友都没得上香的魔道主真是太凄惨了……
叶思眠就在这个时候拉住第五溪,没让他去打扰气恼的宁云深,又领了人去几百里外的凡世解除各处异常气候,用御剑而行的便捷从他处带来应急物资,以低价和劳力结合的方式卖与凡人。
之前攻打魔宗的时候,叶思眠冲得算前面,又曾在休息时候顺手助过几人,算是得人心,加上他现在在千寻峰名下,此次太华宗的领头人正是千寻峰主宁云深,而在场的第五溪又对他的提议没有疑问,所以,在场同门都同意了他的建议,并且在隐藏身形围观几次之后,也几人一组地去了其他村落或者城镇。
——凡世正值酷暑,人人只恐高温,又怎么会对这场突如其来的寒霜有所准备。
自然是全部措手不及,甚至于有些人还不幸地在气温剧变引起的雨雪里更无措。
有几次叶思眠在进入村落的时候,还见过有人没有厚的衣裳在低温里冻伤了。
“春天的时候把棉絮抵出去当钱买种子,秋天卖了粮食再去当铺付钱准备过冬,现在……”
叶思眠就好言宽慰了他们,又去附近农田湖泊等地一并恢复夏景,嘱咐旁边的同门将这些事也记下来,同其他人分享了一同查缺补漏。
同门点头后看了看村落,突然想起自己刚入门的时候。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踏入仙途意味着什么,只是被家人送来之后事事力争上游,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进来,又在之后对着宗门同道来往了觉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