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轶见他半天没有动静,这才发现他睡着了。许轶戳了戳他的脸:“睡得还挺快的,也只有睡着了,才乖一点。”他抱着陆星遥的腰,头蹭在他的肩窝里,没多久就睡着了。
陆星遥其实特别不喜欢跟许轶一起睡,许轶虽然不打呼不磨牙,但他睡觉不老实,抱着陆星遥就像抱一个大布娃娃。睡熟了之后,会像八爪鱼一样把四肢全都缠在他身上。睡一个觉,就像被鬼压了一夜,噩梦不断,睡眠质量差,第二天还得从费劲爬出来,否则根本别想起床。
做了一夜梦的陆星遥气得把许轶掀到床下,指着这个一夜好眠的家伙说:“再敢跟我睡一张床,我就打死你。”
睡眼惺忪的许轶一脸委屈:“为什么呀?”
陆星遥生气地骂道:“你不知道你自己睡觉什么德性吗?你不死抱着我能死吗?”
许轶委委屈屈地站起来,嘟囔着往床上爬:“不就是抱着你睡了一夜吗?不用害羞成这样吧?下次不抱不就行了嘛!”
“滚开!”陆星遥又一腿把他踹下去,“不准跟我睡。”
许轶不乐意了:“为什么啊?不就是压着你了吗?下次我注意还不行吗?至于发这么大火?”
陆星遥一瞪眼:“至于。”看着许轶委屈得不得了,有些于心不忍,语气暂时缓了缓,“你难道不知道我有伤吗?”
许轶忙问:“压在伤处了吗?”
陆星遥冷哼一声,其实没有,只想吓吓他。
“行,我不闹你了。等你伤好了我再来睡。”为了陆星遥的伤,许轶爽快地接受了这个判决。
陆星遥心想,等我伤好了,也不让你睡。
许轶穿好衣服,跑到陆星遥的身边,飞快地在他脸上亲了一口,然后挥了挥手:“老公出门了,你慢慢来就好。”
陆星遥呆呆地摸着脸颊,刚才许轶亲他的感觉,像小狗s-hi乎乎的鼻子轻轻地挨一下皮肤,有一种令人心动的亲昵感。陆星遥按了按心口,不满地自言自语道:“你跳这么快干什么啊?为什么许轶一来,你就要加班加点啊?”
来到拍摄现场,他发现今天安排的戏份全是许轶的。许轶正猴在高一辰身边,一边陪着笑,一边睁着眼睛说瞎话:“导演,你多排一点我的戏呗。我过两天就要回趟公司,有几笔款需要收回来,我看我这个角色的戏也不太多,您干脆多给我排几场,演完我先回去,过两天再来。”
高一辰最讨厌轧戏的演员,更何况对于许轶来说,演员还只是一个“兼职”,但许轶也聪明,非得在话里提钱,只要一提到钱,就算傲气如高一辰,也得考虑考虑。
果然,高一辰语气生硬,内容却变了味儿:“那行,我把戏给你多排几场,毕竟许公子是我们全剧组的资金保障,不能耽误你回去收钱。”
高一辰一拍板,这事就这么定下来了,许轶朝后看到人群里站着的陆星遥,冲他挤挤眼睛,表示成功了。
邵凯高兴地对他说:“陆哥,这样这几天你的戏就少一点,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
陆星遥点点头,心里不禁有些感动,很久没有一个人会为他想得这么细致周到了。他一直认为世界很冰冷,大概就是因为没有一个值得相信的人。
许轶戏多一共拍了三天,忙到脚不沾地,几乎没有时间s_ao扰陆星遥,不过晚上还是要去陆星遥的房间里赖一会儿,一进门就滚到床上,像一只大狗,对着陆星遥撒娇撒痴,诉说演戏太累,把他这个大好的花季青年累得都不想从床上爬起来。
陆星遥只好任他躺着,有时候还得把邵恺给他买的零食分给许轶吃,才能堵住这家伙的嘴。更多的时候,许轶赖在陆星遥的床上装睡不愿意走。那么一大坨盘在床上,陆星遥打也打不走,推也推不动,除了干瞪眼,没别的办法,只能重复被八爪鱼压着睡觉的噩梦。
许轶的戏,差不多用了三天拍完了。他竟然真的要走。
“你真要走?”陆星遥惊讶地问。
“不舍得对不对?”许轶高兴地问。
“没有……我以为你只是为了骗导演。”
“你这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为了谁才骗导演啊?”许轶不满地说,“假话里也得有几分真嘛!要不然导演肯定不会信的。我确实要回去,不过不是为了收款,而是……”他趴到陆星遥耳边说,“去出卖色相。”
陆星遥说:“你别骗我,你堂堂小少爷,谁敢让你出卖色相啊?”
许轶一本正经地说:“我说的都是真的,虽然我是小少爷,不过我头顶上不还有大少爷和二少爷吗?”
“你的哥哥们?”陆星遥想象不出许家的三兄弟站在一起,会是什么模样。
许轶点头:“我二哥新酒店开张,请明星去暖场。我被拉去义务劳动了。”他抱着陆星遥的腰说,“我们马上要分开一段时间了,不如今天晚上……”
“滚滚滚,我还有别的事呢!”陆星遥赶紧推开他。
“一次~~就一次嘛!”许轶不由分说地把他压倒在床上。
“滚滚滚……”陆星遥徒劳挣扎。
结果,陆星遥好不容易攒了两天的体力,都在这一个晚上花光了。第二天起来,陆星遥感觉自己走在棉花上,身子像面条一样。可是许轶却神采奕奕地,一脸满足地去赶飞机,陆星遥恨得牙痒痒,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许轶走之后,方梦阳总是过来调侃他:“你老公走了?寂寞不寂寞?想不想他?”
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