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尔能说什么,当然只能听从了,至于母子俩,就算他们想扔,人也是长腿的,亦步亦趋地跟着还不如干脆带上。
回程路上,母亲三言两语就把事情解释清了。
母子俩确实是埃博人,原本是个朴素平凡的四口之家,依靠为牦牛运送饲料过着平常的日子,直到小儿子被开水烫伤了,幸好,虽然是在下巴但是面积并不大,涂点油也就过去了。
“等一下,涂油?”塞西尔不解地道,“什么油?”
“牦牛油。”母亲说道,“牦牛代表着一切,它的油可以治疗一切外伤,这是无可辩驳的真理。”
塞西尔看了看母亲笃定的表情,没吱声,这样看来,像路德这样能接受其他文明种种道理的人还真是少见。
“然后呢?”路德问道。
“之后,不知道为什么,提尔开始拉肚子。”母亲的面容变得悲伤,“已经好几天了,城里的医生怀疑他得了传染病,想送他出国……其实就是赶他走,他这么小,把他放进那些病人里一起送出国,他可怎么活啊!”
塞西尔不得不再度打断了母亲的叙述,问道:“就是拉个肚子,至于送出国这么麻烦?”
路德见怪不怪地道:“埃博整个国家步行只需要一天半,你觉得他们的国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