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才大叫出声,“啊——来人啊,有鬼啊。”
他这一嗓子,划破了黑夜的寂静,很快他的随从以及高铭和花荣等人都到了他屋内。
他这一次理直气壮,“这驿站有鬼!”将刚才看到的情景说了一遍,“这地方不能待了,我真要动身离开了。”
呵呵,没想到吧,反倒给了我离开的口实。
高铭皱眉道:“看来王大人病了,火力低才看到了这些脏东西。也容易被这些脏东西缠上。”
“是啊,所以,我是真的病了,才能看到这些脏东西。”王黼唉声叹气,“这可如何是好?”
高铭道:“那这样吧,你先休息,再歇两天,如果再没好转,你就回东京去吧。”
王黼装出被迫接受的样子,“只能这样了。”
心里则乐开了花,搬离了这个房间,并叫随从们都住进房内陪他,安心地睡了一晚。
既然高铭说再待两天没好转就叫他走,王黼自然不能痊愈,反而越病越重了。
如此过了两天,第三天早晨,王黼觉得自己明天就可以提出返回东京的要求了。
这时候,有人敲门,他叫随从打开门,就见花荣的手下的一个虞侯史进求见,他还带了两个士兵。
“王大人,高大人说今天阳光足,吩咐我们抬您去院中晒晒太阳,对您身体有好处。一直在屋内y-in气太重,才看到了脏东西。”
王黼见外面阳光普照,的确是个艳阳天,他正好在屋内也憋闷得够呛,怕露马脚才不敢出去晒太阳,但今日可是高铭叫他去的,他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史进吩咐带来的两个士兵,“你们抬着王大人出去。”
王黼坐在圈椅上,由这两个士兵抬着,脚不沾地下了楼,来到院内。
春风宜人,温暖中还有一丝丝凉意,配合着头顶的阳光,真是不冷不热恰到好处。
王黼微微仰头,嗅着空气中的万物复苏的青草味,想到明天就能回东京了,就两个字:舒坦。
他在驿站的后院内舒服地晒着太阳,周身沐浴在暖烘烘的阳光中,几乎睡着。
忽然这时余光看到了高铭朝他走来,王黼不想理他,假装睡着了,装作没看见。
而高铭走到他跟前,也没含糊,直接使劲的拍了他的肩膀一下,痛得王黼大声质问道:“干什么?吓我一跳,诶呦呦,我这头又痛了。”
“王大人,你不要担心,你有救了!”就见高铭一脸兴奋地道。
王黼心里冷笑,你莫不是去请了什么大夫,告诉你没用的,呵呵,只有太医院的人才能决定我的病情。
不管对方说什么,只要张御医咬定他有病就行了。
他装出激动的样子,“真、真的吗?”
接着就见高铭挥了下手,一个黄发黄须的人手里戴着皮手套,擎着一只鹰隼走了上来。
这个黄发的人,王黼记得叫做段景住,因为外形奇特,他还顺嘴问过,高铭说他会契丹话,因此带着。
高铭便对段景住道:“你将东京来的书信取下来吧。”
段景住就从鹰隼的右爪处取下来一个小纸筒,递给高铭。
高铭一边拆一边对王黼道:“王大人,你那天晚上遇鬼,我便觉得不妙,就怕厉鬼直缠重病的人,你回东京,她就跟回去了。”
这是不叫自己回东京?王黼忙道:“话虽如此,可就怕我越是待在这里,越被她缠上。只要将病养好,气力壮了,她就奈何不了我了。”
“话虽这么说,但就怕万一。因此我派鹰隼回到东京向公孙道长询问了该如何医治,他也十分担心王大人,立即发来了方法。”
王黼一愣,皮笑r_ou_不笑地道:“这只鹰能飞回东京?想不到竟然有这样的好鹰。”
“王大人不信?你可去打听打听,这金毛犬段景住家卖的海东青和鹰隼,可是连郓王都是他家的常客呢。”
这么一提,王黼好像有点印象,前次打猎,还见郓王放过海东青。
高铭展开鹰腿上取下来的字条,面色逐渐沉重,然后与那段景住说了什么,他就下去了。
王黼问高铭,“纸条上公孙道长怎么说?”
就见高铭抿了抿唇,目光中满是殷切的欣喜,“总之,王大人,您有救了,公孙道长出马,你还不信吗?”
连皇帝都信公孙胜,其他人哪有不信的道理。
这时就见花荣走进了后院,手里还拿着一条麻绳,径直走到高铭跟前,“就是这根绳子了,其他东西也在准备。”
高铭拿过绳子,在手里掂了一下,朝王黼瞅了眼,冷不丁朝他甩去。
抽死你个龟孙子!
王黼躲闪不及,被狠狠地抽了几下,疼得他差点站起来,“你做什么?!快停下!”
“王大人,别恼!这是公孙先生说的,怕那女鬼附身你了,用这条她生前吊死的麻绳狠狠抽你,如果她在你身上,她恐惧令她死亡的麻绳,应该就离开了。”
有理有据,王黼分不清是真的,还是高铭信口胡说故意整他,干瞪眼,但打定主意,即使这样,他也不会服输,装病到底。
“可归根结底,我是病了,我虽然见过女鬼,但也仅仅是见过,并没有被冲撞。你对女鬼一事如此上心,而对我真正的病症不加治疗,那是舍本逐末。”
王黼心道,这样说,你那从公孙胜那里获得的用绳子“抽打女鬼”法子就不管用了,高铭,看你还怎么对付我。
谁知话音一落,就听高铭一拍手,“这个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