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雁行明白他的意思,陈荏的美没有侵略性,不肆意,甚至有点儿绕指柔。
林雁行感觉自己的东西被人觊觎了,气得好几天不想跟张磊磊说话,难得打一场练习赛,还差点儿顶起来。
如今他面对面和陈荏躺在一起,手指轻弹人家脑门,带着些宠溺又栽赃陷害:“背着我勾搭小姑娘,胆子肥了你。”
“你长得这么混账,怎么会有小姑娘喜欢你?”
……只有我喜欢你这混账小样儿。
心热得厉害,好似胸口有个炉膛,火苗舔上来,发出轻微的噼里啪啦的炸响。
心里的火蹿出眼睛,落在陈荏脸上,卷过他半遮的脸和浅淡的唇,林雁行情不自禁跟上去,鼻尖悬停在距离数寸处,心也悬住了。
“……”
这是个抉择,君子或窃贼。
林雁行选择当贼。
他压上去,发誓无论如何偷一个,偷一个保本,偷两个赚了,偷三个胜天半子,结果此时上课铃突然敲响!
陈荏猛地睁开眼睛,林雁行弹了起来,摔出垫子边缘!
垫子是好几块堆叠在一起,厚度约有半米,陈荏伸手去拉林雁行,但是没拉着,后者落地后顺势滚开,用脊背对着他。
“干嘛呢?”陈荏迷迷糊糊地问。
林雁行闷声说没干嘛。
陈荏坐起打了个哈欠,揉眼睛:“困死了……走吧,上课。”
林雁行不动弹:“嗯。”
“起来啊。”
“你先走,我躺会儿。”
“那你躺地下干嘛?好歹躺垫子上啊。”
“我喜欢。”
陈荏晃晃脑袋,爬下垫子自顾自穿鞋出门,反正林雁行不久就会跟来,不用刻意等。
他浑身发软,走路时脚像是踩在棉花上,一脚高一脚低,这是午睡过沉的人常有的感觉,直到不小心从篮球馆门口的几级台阶滑落,这才就势停步,捂住微红的脸。
……绝对自我意识过剩了,不就是睁眼看见林雁行的大脸么,怎么会觉得人家想亲他?
想什么呢?
疯得没谱了。
林雁行整个下午都没出现,多亏当天周六,下午自习课居多,外加张老太不在,没人找他的麻烦。
陈荏课间去篮球馆找他,没见着人,打电话也不接;张磊磊同样找了一次,回来说完蛋了,帅逼一定被绑架了,得报警。
陈荏问:“你是哪只眼睛看见他被绑架了?”
张磊磊说:“我猜的呀,不然好端端的人哪儿去了?他和你不一样,他是那种,那种。”
陈荏问:“哪种啊?”
张磊磊说:“小姑娘看见了睡不着觉的那种。”
陈荏斜了他一眼,说:“那他就应该不是被绑架,而是上哪儿s_ao去了。”
事实上林雁行只是到校外随便找了块篮球场地,和人打了一下午野球。大家互不相识,水平各一,配合也时好时坏,但很大程度上纾解了他的心情。
累到极点时,他四仰八叉躺在篮球场上,两眼茫茫地想:果然贼不是好做的,我只不过想亲他一口,怎么就这么难?
想起自家老子和徐哥喝多了会互相骂对方偷人,显然颇有经验,决定有空多向他们学习,也希望他们能够教教自己怎么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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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周后,五月中旬,丽城高中校际篮球赛正式开打,依然是前期轮赛制,后期淘汰赛制。
十多支队伍分成四个小组,赢一场积两分,平局积一分,输了积零分,小组里积分高的两支队伍出线。
今年十一中实力很强,前锋林雁行就不提了,主力中锋钱坤身高超过了一米九五,在场上有碾压感,后卫张磊磊等人原本就超级灵活,朱教练早早地就在自己队伍身上看到了冠军相。
小组赛分在两个学校篮球馆进行,花了两个周末打完,十一中果不其然轻松出线。
陈荏作为队务必须到场参赛,负责各类杂事儿,比如发矿泉水、买饭、搬东西、收拾包,给受伤队员简单处理伤处等等。
朱教练答应了一比赛完就放他走,而且这次赛后林雁行也该退队了,朱教练虽然两个都不舍得,但也无可奈何。
这次参赛十一中还带了好几个高一队员,全部都是替补,在朱教练觉得稳c,ao胜券时被派上场积累经验。
高一生们都知道陈荏和林雁行关系铁,又听说这是个拿过化学竞赛金奖的主儿,对其相当敬重,一口一个“荏哥”。
林雁行初开始听还觉得自家孩子出息了,有人喊他哥了,可听多了就觉得厌烦:这是他老婆,凭什么被别人成天挂在嘴边,喊得亲密?
他走到那几个高一的跟前说:“喊我哥。”
那几个很费解,因为林雁行在队里的称呼是“林帅”(教练及大部分队员)或者“帅逼”(张磊磊及钱坤),不管哪个词儿后面加“哥”都很奇怪。
但他们还是听话地叫了:“逼哥。”
“……”林雁行说,“c,a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