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真的是从小到大,从怀君稚气单纯的孩童时期一直到少年时期,他整整教导了花怀君将近一千年,耳提面命的说过无数次,不管遇到什么事都要照顾好自己的身体,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当时怀君答应的可欢了,一脸的郑重诚恳。
现在,呵呵,任长空气的立马把窗户关了起来,眼不见为净,他就知道男人的话不可信,哪怕当时他还是个少年。
说了几千遍的话都当成了耳边风,只要人不在他身边,他就完全不记得了。
他不在的时候一看就没少糟蹋自己的身体。
修仙了不起啊,修仙就不知道冷要穿衣,热要脱衣吗?就这窗外满是刺骨的包含冰灵力的寒风,任长空就不相信花怀君这个兔崽子感受不到!。
啊啊,他迟早有一天会被这个小崽子气出心肌梗塞。
窗户再次被人打了开来,任长空转头看着顶着满头飞雪的怀君,气不打一处来,怒吼道:“干嘛!”
花怀君明显被吓了一跳,睁大了眼睛错愕的盯着他,看起来居然还有几分无辜茫然。
任长空咬牙切齿的盯着他,恨不得将他拖过来狠狠的揍一顿。
第6章
真是越大越不乖了!
任长空实在没有忍住走到窗前,刚想把怀君肩头的落雪拍掉,没想到怀君整个人却极速后退,满眼的戒备,冷冷的盯着他。
任长空这才想起自己已经不是他的师尊了。
现在的他对于怀君而言仅仅只是一个陌生人。
唯一的用处也就探查“天道”的下落了。
抿了抿嘴,任长空伸手顺势把窗户再次关好,不再看立在荧荧月色中的怀君。
转身又窝到了傻虎的腹部,汲取着它的暖意,刚刚被寒风一吹这破身体冷的厉害。
“吱呀”门再次被打了开来,花怀君莫名的再次踏足这里。就这么站在远处目光沉沉的盯着我看。室内一片寂静,昏黄的温暖烛光照的任长空有点微醺。他望着长身玉立的怀君,脑子里有点失神,怎么一觉睡醒,怀君就长这么大了呢?!
眉如远黛,眼含秋水,微抿的薄唇显得清冷无比,j-i,ng致若好女的脸庞上寒霜覆面,显得既冷又艳,嗯,惊艳的艳。任长空动了动手指,忍住招他前来的想法,再次提醒他怀君已经不是以前那个就算是在金丹期也要撒娇要抱抱要糖吃的怀君了。
现在的怀君很明显已经接替他成为了怀君峰峰主,修为也比当初的自己大差不离,这样挺好的,本来怀君峰就是为了怀君所取的,这样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吧,任长空淡淡的想着。
良久,花怀君才出声唤道:“你叫什么名字?”语音轻飘飘的,仿佛随风即散。任长空摸了摸下巴,这才想起还没给这具新身体取名字,脑海里转了一圈,取名废的他实在想不出什么高深的,就随意答道:“易铭”
易铭,译名,易与译同音,铭与名同音。
没想到花怀君的身体一震,眼眸刀子似的看着他,好像要把他刮下一层皮来,任长空一怔,立马在脑海里寻找这个名字有什么特殊之处,想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异常,压下心里莫名的心惊,淡定开口:“这个名字有什么问题吗?”
花怀君又恢复成了原本波澜不惊的模样,凉凉的看着他,任长空打了个哈欠,抹掉眼角溢出的生理性泪水,开始赶客:“夜色已深,外面风雪交加,道君自便吧!”
说完便将身体埋进傻虎温暖无比的皮毛里,不再看令他糟心的乖徒弟。
正睡的迷迷糊糊之间,一阵刺骨的寒意瞬间从脸颊流窜至全身,冻的任长空轻颤不已,他整个人瞬间清醒过来,恼怒的看着近在眼前的某人。
花怀君的手指仍然轻点在他的脸颊上,没有任何想放下来的想法,任长空只能把头向后仰去,躲避寒意的源头,忍住心中的火气,冷冷开口:“怀君道尊还有何事?”
花怀君突然无声笑了起来,任长空一愣,着实不明白他在笑什么。
怀君轻轻的开口,眼眸里的深蓝层层叠叠涌起波澜,荡漾的浅色的瞳孔里:“这是我的屋子。”
任长空看着睁眼说瞎话的怀君,沉默了。
这他喵的明明就是六睛炽焰虎的屋子,还是他自己亲手做的!
任长空记得很清楚,当时怀君对这只小老虎厌恶的不得了,看都不愿看一眼,还是他趁怀君修炼的时候偷摸用灵力盖了一间,没想到现在就成你的了,喵喵喵?你不是连进都不想进这屋子吗?
怀君慢条斯理的站起身,轻启檀口:“夜色已深,外面风雪交加,道友自便吧!”
任长空听着自己不久前才说过的话,一口老血差点喷出来,以前的他怎么就没有发现怀君如此的促狭恶劣呢?他真的是在他印象里乖巧无比懂事可爱的乖徒弟吗?
怀君他还施施然的好心的“帮”他开了门,任长空望着外面寒风凛冽的风雪,恨不得把这个“犯上”的逆徒打一顿,要知道他现在连练气期都没有,出去只能活活冻死!
任长空磨了磨后槽牙,倔强的和这个“怀君”杠上了。
既然如此,过了三千年,就让他看看你在他人面前不为人知的另一面吧。
在修真界修炼出的平淡如水的道心终究还是波澜起伏,任长空本就不是什么心淡如水的人,以前为了修为,为了怀君,为了人设只能当个面瘫。
现在,他心里暗暗发狠,劳资这一世才不要做什么“上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