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怀君屏住心神,集中j-i,ng神一点也不敢放松,他所修习的修罗道幸好到了七层,可以掩藏于冰灵力之下,饶是如此,他也不敢大意,唯恐师尊发现什么不对劲。
任长空只觉得徒弟的冰灵力比以往还要寒冷,而且竟有丝丝缕缕的血气萦绕其中,更加认定花怀君心魔作祟,只是,剑眉不由微皱,到底是哪里来的心魔?
花怀君看到师尊浅浅皱眉的样子,心跳的越发厉害。
任长空慢慢睁开眼睛,看见花怀君紧张不安的表情,想了想,还是说道:“君君,你的心魔不可小觑,以后修炼要万般主意。”
花怀君的心落了下来,闻言,嘴角浮起浅笑,秋水瞳仁目光澄澈,看起来乖巧又温顺“我明白了,师尊。”
“只是,你那心魔到底是从何而来?”任长空皱眉思索,冰灵力按理来说应该是最不容易出心魔的,而且君君他心智坚毅,坚韧不拔,怎么会道心动摇,让心魔有可趁之机呢?
花怀君凝视着灯光下师尊清俊的眉眼,轻声道:“大概是因为太想师尊了吧。”
任长空望着胡说八道的小徒弟,轻敲了一下他的额头“莫要胡说。”
哪有思念可以成魔的?
花怀君看师尊不相信,无谓的浅笑了一下,而后顺势握住师尊的手,一根一根的把玩着指尖,艳丽的眉眼低垂,神色在摇晃烛火的照耀下莫名显得寂寥。
是啊,若不是他亲身经历过,他也不相信。思念怎么可能成魔呢?简直是天荒夜谈。
任长空看着把自己的手当初玩具一样玩弄的徒弟,只觉得长大之后的花怀君愈发黏人。这样下去,怎么得了,任长空心里有点犯愁。
他望着乌发雪肤,容颜灼灼的徒弟,脑海里回忆了一下,突然发现他的徒弟日常居然和女修一点交集也不搭边。按理来说不应该啊,就凭君君的容貌和实力,应该是修真界的“高富帅”了吧,怎么连一点绯闻也没有?
想起之前传遍天下的那个什么《玄微道君二三事》,任长空心里莫名的微妙起来。
他的目光不由的望向花怀君的下身,而后又迅速转移,无意间看见徒弟纯净的眼神,只觉得耳根都发热起来,无语的唾弃了一下自己的脑补能力,瞎想什么呢!君君他肯定是正常的,就是开窍晚罢了,任长空只觉得自己都活这么长了,居然还是避免不了男性的心理本能,心里越发羞窘。
“咳,君君,你快点上床打坐吧。”任长空努力忽视耳尖的灼热,面色淡然的对着花怀君说道。
花怀君点点头,不舍的放开师尊的指尖,看着本来淡粉的指尖被他无意间搓磨成略深一点的浅红,配上白皙的骨节,只觉得煞是好看。可惜师尊已经收回去了。
任长空看见自己的徒弟乖巧的在床上打坐,自己也闭眼修炼起来。
两人一夜无话,静坐到天明。
第二天一早,任长空再次为花怀君探查了一番,满意的发现他体内灵力间的血丝变淡了不少,心里的担忧也随之减轻。
花怀君浅浅一笑,阳光照耀下显得更加惊艳。
任长空起身,两人洗漱一番就在这座小镇闲玩起来。
白日游玩,晚上修炼,时间不知不觉就到了这座小镇的“桃花节。”
节日当天,各家鞭炮锣鼓此起彼伏,日上中天才消停,任长空看着窗外人来人往的街道,对着花怀君说道:“还是晚上再去吧。”人太多了。
花怀君点点头。
任长空刚想关上窗户,目光却被高调出场的一队白衣女子吸引了。
他望着四位身着白衣,面覆白纱,凌空抬轿的妙龄女子,皱了皱眉。
人气的欢呼声愈发激动,疯狂高喊着“凌波仙子”犹如最虔诚的信徒膜拜着自己信仰的神灵。
轿中女子也是白纱覆面,一袭白色鲛绡,在阳光下越发透明,衬的肌肤如霜赛雪,一双美目,静静凝视着众人,目中却是不悲不喜的无情之感。
众人高声欢呼,人潮汹涌,气氛到达了最高点,犹如黑色的河流涌入了前几日刚去过的“金菱街。”
任长空指尖轻敲窗沿,对着身边的花怀君缓缓说道:“君君,我刚刚察觉到了一丝魔气,等到晚间,我们去金菱街查看一下。”
花怀君听到魔气两字,身型僵了一下,而后才轻声应是。
黑暗降临之际,金菱街再次亮如白昼,流光溢彩,亭台楼阁人影憧憧,衣香鬓影,比以往还要热闹几分。
任长空的脸上带着一个银色花纹面具,清雅素淡。花怀君则带着青铜恶鬼面具,看起来狰狞无比。两人一同走向金菱街。
胭脂粉香充满了整条街道,任长空随着人流走向后街,前几天来时他们只不过到了金菱街的前街。
花怀君紧跟在师尊身后,脸上的恶鬼面具几乎覆盖住了整个脸庞,周围的行人有意无意的避开,倒是为了任长空增添了不少便利。
他忍笑望着自己的小徒弟,语气揶揄:“怎么样?我说这个面具不好看吧。”
花怀君的声音透过面具显得有些沉闷,却是充满了笑意:“可是徒儿喜欢。”
任长空看着他脸上的恶鬼面具,实在找不到它的一点好看之处。
两人随着人流终于走到了一座高耸楼阁前。
任长空看着匾牌上的鎏金大字,轻声念到:“金菱阁。”
再想起这座街的名字,眼眸微闪,看来这座阁的势力不小啊。
金菱阁前人流穿梭如织,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