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往后靠了靠,伸着脖子悄悄看黎漾手机屏幕。
他在刷微博。
我心中警铃大作。
凝眉看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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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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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我轻咳了一声,试探开口:“黎漾啊……”
“怎么了?”黎漾眼神从屏幕上挪开,投来目光带着疑惑。
我没话找话:“你干什么呢?”
“看一下粉丝评论。”
“噢……”我松了口气,却还是有点不放心,怕他看到那些奇奇怪怪的内容后不好意思,便学着以前浏览过的内容问:“我问你个问题啊。”
“嗯?”
我说:“攻的反义词你知道是什么吗?”
他毫不犹豫:“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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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你是不是买答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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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接再厉:“是‘攻击’的‘攻’!”
黎漾再次毫不犹豫且理所当然,“是啊‘母j-i’的‘母’,不对吗?”
——
“……”
我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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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自在地摸摸鼻子,“行吧没事儿了我睡会儿。”
“好。”黎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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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伦贝尔大草原、猛犸象公园、□□风情街、满洲里的夜景……
我敢说要不是伟哥一天仨电话的催着我们回去,我已经做了好了随时去俄罗斯买套娃的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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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伟哥用十分痛苦的好像我晚回来一天就损失一个亿的语气从最开始的暴躁到焦虑再到平静麻木,不知道是多高的职业素养才让他没有撂挑子不干提前回家养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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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在我和黎漾五天变一个星期再变小半个月的前一秒中,我们回了帝都。
直到站在“嘉悦”的写字楼底下,我还有种提上包说走就走的感觉。
脑子里全是从满洲里离开那晚街上五颜六色的彩灯和欧式建筑,乍一看眼前这座条条框框棱角分明的办公楼,就有种莫名的失落感袭上心头。
——
黎漾将我们两个的行李从出租车上拿下来就要走,走了两步才看到我还在原地杵着,也顿住脚步,回头询问地看着我:“姜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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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
——
忽然就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走吧。”良久我说。
——
日子再次变得忙碌起来,一直到八月底,我拍完“嘉悦”投资的第一部电视剧后,大忙人伟哥少见地没跟在黎漾后头为他打点行程,而是特意开着车将我从剧组接出来,也没说别的,油门一踩就蹿出了影视城。
我纳闷,但刚从片场出来的那种拍戏时不觉得拍完了才浑身发疼的疲惫感慢慢袭上全身,我想问他要去哪儿的话都到嘴边了,还没来得及问出口,就在冷气充足的保姆车中睡去。
伟哥把我叫起来时我有几秒钟的茫然,等眼神聚了焦,才发现自己在一家酒楼楼下的露天停车场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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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个青,不用这么大阵仗,我更想回去好好睡一觉。”我说。
伟哥瞟了我一眼,“那么大谱儿呢以为我想请你吃饭啊?”
他从后座的包里拿了袋s-hi纸巾递给我:“快擦擦脸,游导陈编他们都等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