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听说味道苦得很独特,像试试看。”
“试完感觉怎么样?”
“好苦。”穆宇半眯着眼睛找措辞,“……除了苦就是苦,可能不太适合我吧。”
就像是嚼碎了一整块柠檬皮那样,苦涩甚至盖过麦芽和酒j-i,ng的味道,黏在他的舌头和喉管中。他原本是想学下别人是怎么用这种自虐的方式忘记痛苦的,现在看来这方式并不适合他。他感到有些后悔,或许刚才他该选不容易踩雷的白啤的。
这样想着,他放下酒瓶,把手伸向一次性手套,却听顾哲明道:“再喝一口吧。”
顾哲明再次把那瓶迷失海岸拿起来递给他,说道:“再喝一口,会不一样的。”
穆宇接过酒,在对方期待的目光下,仰起脖子来喝了一大口。
口腔开始适应这种苦涩,酒花香味渐渐能被品尝出来了。
他又主动地喝了一口,随之而来的是萦绕不断的回甘,苦涩反而退却得很快,变得极为干净利落起来。
“好像……没有那么苦了。”穆宇回味着,嘴角微微翘了翘,“还挺好喝的。”
“是吧。”顾哲明微笑着道,“我刚出国的时候就常常喝ipa,迷失海岸的味道还算是比较淡的,我喝过很多比它味道更苦的。”
穆宇感觉他好似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便捏着酒瓶,转过身侧坐在椅子上,面对着他。
顾哲明慢慢地喝了两口酒,黑如曜石的眼睛朝穆宇望过去,他的笑容忽然变得很平静:“但是我并没有喝很久,因为我觉得人应该给自己找点甜的东西去捱过苦。”
他边说边站起身,给穆宇和自己开了两瓶包装花花绿绿的西打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