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容点点头,保持静默。
那两人越走越近,口中的交谈声也传了过来。
“我说老汪,你非得把我那个学员拉去做什么?”
“正好给我凑个一车呗,反正你也忙不过来。用同样的教学时间单独带一个喻怀宁,你不觉得浪费?”汪政扬随口掰扯了一句,“行了,改天我请你吃饭。我们两人是什么关系啊,你还和我计较一个学员?”
两人没发现墙角处的喻怀宁,拐弯朝另外一个方向走去。
等到他们彻底走远,喻怀宁才冷冷地嗤笑一声,他总算有些看明白了——自己不过是想练车考个驾照,但有人偏偏不死心,想要借着这个机会搞鬼。
“小少爷,刚刚那两人是?”郑容发问。他刚刚好像听到有人提起青年的名字了?
“我在驾校的教练临时换了。”喻怀宁勾着唇冷笑,“恐怕这里面有猫腻。”
“有谁想对小少爷你动手吗?我出面帮你解决!”郑容的身子瞬间紧绷起来。老板曾暗中嘱咐他,要确保青年的安全。
喻怀宁单手握拳,敲打了一下郑容结实的胸肌,轻笑道,“郑大哥别那么紧张,现在无凭无据的,要是我们先动手,不就成我们的不对了?”
郑容怔然,也觉得青年的话有道理,“那现在该怎么办?”
在驾校里能闹出什么事端?
喻怀宁垂下眼睑,细细思索了一会儿。很快地,他就意味不明的瞥了汪政扬离去的方向。郑容笔直地站在青年的跟前,他扫到这丝晦暗的眼色,忽然觉得有点发冷。
下一秒,他就听见青年说道,“郑大哥,我要你帮我两个忙。”
喻怀宁心中已有了想法,他贴近郑容低声吐露一番交代。后者听完后,肯定点头,“没问题,这几件事情都不算难办。”
“那就好,不过……”
“不过什么?”
“这事暂时不要告诉时铮。”喻怀宁嘱咐道。以男人的手段,有些游戏恐怕还没有开始,就要被扼杀在开头。而喻怀宁的性子恰恰相反,别人要玩花样,他就陪着别人玩花样……最后,在站在制高点一发击杀!
郑容闻言,眉眼间当即显出几分为难。他向来是听从时总的,如今要帮着青年瞒着自己的老板?不好吧……
喻怀宁轻笑着摇了摇头,替他找了个说辞,“时铮那里,我当面和他说总可以吧?在此之前,郑大哥你可别走漏风声。”
郑容犹豫再三,只要在青年的注视下,暂时点了点头。
“走吧。我有点累了,想直接回家休息。”
“是。”
……
两人回到金诚别墅时,正好遇上了开车前来的时铮。喻怀宁眸色微亮,快速下车,含着笑意扬声询问,“时总,你大驾光临,是打算在我这儿吃晚餐呢?还是打算过夜呢?”
“这里是喻小少爷的家,自然由你说了算。”时铮摘下眼镜,露出那双好看的桃花眼,里面的冰色正在缓缓消融。
两人并肩向屋内走去。
喻怀宁脱下外套,随意丢在沙发上,自在而惬意道,“行了,我先去洗澡。至于晚餐,我都可以,你让郑大哥随便定吧。如果时总瞧得上柜里的红酒,也可以随便开。”
两人间本就没有‘上下级’的拘束感,更别说昨晚的激-情后,关系更是不自觉地上了一层。
“好。”
喻怀宁快速洗去一身疲惫,下楼时就闻到了餐厅内诱人的香味。他走近看见满桌的法餐,又惊又喜,“你从哪里弄来的?”
“有钱自然能弄来。”时铮轻晃着酒杯。
明明是狂妄的话语,可从他的口中说出,就带上一种天经地义的味道。他将醒好的白葡萄酒递到青年的跟前,眸色微闪,“郑容说,你在驾校遇到麻烦了?”
喻怀宁端酒的动作一怔,无奈摇了摇头,“郑大哥也真是的,我让他先别告诉你的。”余音未落,他就抿了一口酒液。气味清爽,入口后酒香浓郁,轻易就激发了沉睡中的味蕾。他拿起刀叉,开始享受这贴心的美食。
“郑容跟在我身边这么多年,你想让他瞒着我是不可能的。”时铮淡然开口。
“所以说,郑大哥对你忠心耿耿。”喻怀宁抬眸,干脆就不掩藏了,“流年不利啊,得罪了小人。就算我饶了他们,也不见得他们会放过我。你说,这躲又躲不过去,还不是只能硬着头皮上?”
说着说着,还装出一脸无奈的样子。
时铮放下酒杯,从容反问,“是吗?我听你的语气,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
喻怀宁将一块煎透的鹅肝吃入腹中,神色回归平静,“小喽啰而已,他们想玩,我就陪他们玩玩。”他懒得在男人面前伪装样子,他现在的实力比上不足比下有余,对付那些只会缩在暗中‘搞偷袭’的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对了,你可别c-h-a手这事。”喻怀宁举杯,偏头朝男人示意,“我倒想看看他们能搞出什么花样。”
时铮扯动唇角,举杯一碰,“好。”
……
半个月后。
汪政扬将喻怀宁三人带到科目二的私家考场里,“后天就要正式考试了,今天带你们来适应一下考试车子。这里的路线和我们驾校里的一样,你们就拿出平常心,根据电子指示来。”
“好。”许子真最积极响应,他环视一圈,看着来来往往练习中的考试车辆,发问,“教练,这些车子都是手动挡啊?我们考自动挡的学员,用哪辆车子练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