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不是得罪过什么人?”时铮盯着青年的侧脸,问话。
明明只是一个地方新闻,如果没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是绝不可能造成如此大的轰动效应。
“我得罪的人可多了,时总需要我一一列出来吗?”喻怀宁照旧是一副坦荡的模样。
他横跨在男人的大腿上,侧头吻了吻他的后颈。紧接着,他就将脑袋抵在他的臂膀上,胆大而贪-婪汲取着男人身上的味道。
时铮被青年撩拨得动了欲/望,伸手扣住他乱动的身子,“别闹。”
喻怀宁轻笑声,断言道,“没闹,我这张嘴得罪的人实在是不少,可他们应该都没心思搅弄这摊浑水。”
真正名流圈的人整天忙着应酬、享受,根本不会去关注这些新闻的。更何况,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喻羡呢?路乔音呢?”
其他心思成熟的人或许不会,可这些富家少爷小姐却说不准。
“都不是。”喻怀宁肯定,他将指间c-h-a入男人的发中,揶揄一笑,“时总这算不算关心则乱?且不说他们会不会时刻盯着我,即便是,他们哪里来得能力弄出这么大的阵仗?”
时铮呼吸声又重了一分。
他伸手摩挲着青年的薄唇,用略微粗糙的指腹一下又一下。
自从和青年待在一块后,他就习惯了这个动作。他喜欢看着对方淡红色的唇,在这样的揉娑下,变成勾人的艳红色。
喻怀宁由着他抚弄,好一会儿才微微撤离,意有所指,“上回我们做的时候,外婆还以为阁楼闹老鼠了。”
时铮眼色微动,“今晚怕是还会闹。”
他顿了顿,最后一遍询问青年,“真的不需要我帮你把幕后搞鬼的人揪出来?”
喻怀宁再度摇头,只是端起自己酒碗,将里面甜酸辛辣交织的果酒喝尽,他扣住男人的下巴,主动吻了上去。
唇齿纠缠间,喻怀宁的眼中闪过一抹j-i,ng光。
不需要揪出幕后搞鬼的人?因为,网络上的一切都是他让系统推波助澜的。
【——系统,以我的名义通知一下,可以发后续新闻报道了。】
【——叮!已收到宿主指令!】
……
一个多小时后,床板咯吱声才停了下来。两人还算顾及着楼下的老人,不敢太过放肆。喻怀宁趴在被子上,随手取来电子设备,浏览着网上的消息,玩味勾唇。
狭小浴室里,淅淅沥沥的水声停下。不一会儿,男人就裹着浴袍走了出来。
喻怀宁斜眼瞥见男人的身侧,像是轻佻公子般吹了声口哨,“时总,我突然觉得没吃够,怎么办?”
时铮对他的揶揄开始有了免疫能力,他将行李箱上另一件干净的浴袍丢了过去,看似清心寡欲,“去洗澡。”
“……”
吃完就打发,说得就是时铮你这种‘无情’败类。
喻怀宁暗自磨了磨牙,却也不得不屈服于浑身黏糊的不适感,捡起浴袍走向浴室。
时铮在床侧坐了下来,他看着还亮着的电子设备,随手拿起一看。不过半分钟,他便惊讶地挑动了眉头。
怎么回事?
不到两小时,网上的舆论走向彻底变了!
最开始的起源来自于瑞城电视台官方的一则推送,时铮点开一看,正是白天那两位记者的报道。他们在做完采访后,就赶着时间回到瑞城,联手赶出了这则视频报道。
记者不仅实时记录了白天的纷争,更是在结束后采访了几位陶溪坳的乡里乡亲。
“什么新闻报道?都是瞎说的!老林头他们一家蛮横惯了!拿着一张随手画押的纸条,就抢占了老宋的洋房,还动手打伤了老宋的腿……对了!老林头的儿子,就是那个林伦,还放火烧了他们夫妻的老房子呢!老宋的小外孙这才找上门理论了!我寻思着也没错啊,怀宁不帮外公,难道还看着自家老人被欺负啊?你们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喻怀宁打伤老林头的腿?才不是,他一个年轻人哪里打得过?记者朋友,是老林头贪财,私底下扣了我们种葡萄的利润油水,乡民们气不过才闹起来的!那日的情况乱糟糟的,虽然我不清楚谁打伤了老林头,可绝对不是喻怀宁啊!”
“就是!我也能作证!宋家小外孙没有打人,为人很和气,说话做事有理有据的。”
“听说怀宁的爷爷家很有钱,他自己也是个富家少爷?可这孩子是真的好,回乡探亲还想着我们这些乡民,想办法弄了什么葡萄酒产业?打算帮我们致富呢!”
“记者朋友,刚刚的情况你们也看见了,老林头一家撒谎都被抓进牢里了!这年头,警察还能抓错人吗?”
……
大家都念着喻怀宁的好,记着老林头的恶,这说话向着谁?自然是一目了然。
乡民们片段式的采访,渐渐拼凑出一个真相——原来真正的乡霸是‘老林头’一家!是他们先打伤了别人的腿?是他们占了别人家的洋房?还克扣了同乡人的辛苦血汗钱?
天哪!
这不是贼喊捉贼吗?
网友们沉浸在巨大的反转中,一时回不过神来。
如果说乡民是被‘收买’着说了好话,难不成那一刀未剪的‘两乡纷争’的视频,还能是喻怀宁请了群演?如果真是这样,那大家的演技也太好了吧!
很显然,后面的假设根本不成立。喻怀宁是神仙不可能提早预料有人陷害他,并且及时策划好了剧本、请了群演来演戏。
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