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司龄越来越近的脸，他极力往后仰，这个姿势腰很难受的。

司龄没说话，只看着他，黑金色的眸眼里闪烁着是他读不懂的情绪，复杂而黑沉，翻涌着炙热惊涛，他微微低头，再一次拉近距离地看着这双绿宝石眼，似乎想亲吻下去，但最终什么也没做，轻声道：“你还没，亲我呢。”

凌云：“……”您老还没从戏里出来啊？

凌云有点恼了，演戏也要有个度，这么逼他一个炮灰很好玩吗？这满身是毒的小恶魔，哪里是他这种小炮灰敢亲的，说不准亲了后他得被毒得好几天开不了口，他还得留着这张嘴应付几天后归来的反派呢。再说了，要是他真亲了原主都没调戏到了人，系统说不定会扣他分！

这一亲要面临这么多后果，再借凌云一百个胆子他都不敢。

第19章 妄想

看司龄一副不亲他就不给起的态度，凌云有点恼了：“别闹了，快起来！”

绿宝石的眼眸里带着许些气愤，胸膛微微起伏，神情虽然还多大变化，但司龄知道，凌云是真生气了。

司龄也不敢惹太过，真逼急了这只小奶兽，以后就更难接近他的心了，只好放开了他。

之后，凌云不想理他了，板着个脸，司龄也不敢再惹毛他，安安静静地坐在一旁吃甜点，跟凌云聊着一些有趣的话题，没有其他过分举动了。

凌云松了一口气，到了晚上，他就跟系统总结今天了。

凌云：【对于今天的事，你有什么看法？】

系统懵：【什么看法？你被主角调戏的看法？】

凌云：【……】

【你不觉得司龄的反应很不对劲吗，无论我怎么调戏他，他都不接招，而且他看起来，好像似乎，喜欢我？】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后，不含任何情绪的机械声音响起：【宿主大大，虽然自恋也是的人设之一，但你当真就不好了。】

凌云：……

好气，被司龄欺负就算了，连统统也学会欺负他了，他这人生过得好惨啊。

凌云心里憋着屈，不过倒也没觉得司龄是喜欢他了，诚如系统所讲，司龄一个性取向正常得不行的主角之一，就算哪天被雷劈弯了，也不会对他一个恶毒炮灰有兴趣。

他继续问道：【那你说司龄到底是怎么回事？】今天对他做的那些事，又是亲又是抱的，也不像是在欺负人啊，因为司龄现在对他的厌恶值依旧是令人气愤的零蛋。

系统：【我不知道啊。】

凌云气：【你不觉得你过分了吗？你是来辅助我完成任务的，一句不知道，我要你有何用！】

系统也很无辜：【宿主大大，我只是一个刚出炉的数据系统，只能帮你分析剧情，不懂人类的复杂。】

凌云：……这个理由可真是有理有据，让人无法反驳。

凌云独自生闷气。

“少爷，脚洗好了。”

正出神着，维尔的声音忽然传来，低头一看，维尔小可怜正蹲着身子为他……洗脚。

嗯，不错，是洗脚，让一个男人为另一个男人洗脚，这种行为简直是极大的侮辱。何况这还是未来的三大将之一的卡莱尔上将。

凌云觉得，他真是在作死的边缘上疯狂试探啊。

幸好他身份够高，幸好维尔现在还只是一个小可怜，怎么揉捏都不用担心，等他加入了穆离大反派身边时，凌云再侮辱他，就得提心吊胆着人身安全了。

在人身安全得以保障的前提下，看着未来反派身边最得力的上将屈尊降贵地为他洗脚，滋味不要太酸爽了。

凌云啧啧想着，问了系统维尔厌恶值多少。

【有一千多了？】

怎么一下子上升得这么快，这几乎是之前的两倍了！

凌云有些惊讶，看着低眉顺眼的维尔，反派的得力助手，自然不是那些普通炮灰能比的，凌云的厌恶值是主角团的十分之一，有一万呢。

但刚来的时候，厌恶值不多，就十几，凌云折腾了他好几天，没升反降了，差点以为系统出故障算错了，直到遇到司龄，他那么调戏司龄，维尔的厌恶才终于有了变化，但也不过才一百多，这几天，司龄不来看他时，就给他送了不少礼物，每次他收下，维尔厌恶值都会有所提升。

凌云知道，这是维尔在为司龄被他这个纨绔欺骗感到不值，为他这个作恶多端欺骗少男感情的人渣而厌恶。

今天司龄对他的所做所为，虽然是在开玩笑，但从旁人角度看起来，就是司龄被他所欺骗，对他情根深种了，深知凌云‘为人’的维尔知道，凌云这个玩弄人心的花花公子人渣恶少又欺骗了一个可怜的少男心。

因此，司龄对凌云越‘喜欢’，维尔就对凌云越厌恶，一下子对凌云的厌恶值就提高了一倍。

真是木奉木奉哒哦，反派前期三观还蛮正的。

凌云很开心，这算是今天为数不多值得开心的事情了。

一开心，他就更想折腾人了，如果能把维尔的厌恶值，一下子折腾到一万顶点，就好了，这样后期维尔黑化时，他就不用提心吊胆地面对他了。

这些折腾人的方式，都是系统给他出的主意，因为文中原主的那些变态行为，凌云实在做不来，但又不能什么都不做，系统就去跟别的系统交换了折腾人的方法，教给凌云，让他折腾维尔。

“把水倒了，给我按摩。”

维尔应是，凌云看着端着水盆走出去的宛若一个真正仆人般乖顺的维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