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那些人劫了这些东西,却能变成他们的催命符。
罗钜他们来得很快,进门见到张汐颜格外激动,一个个j-i,ng神抖擞地喊:“小老板”。
小老板今天到民宗协西南总部干的事他们都知道了,兄弟们这会儿还在激动呢。
不过激动归激动,业务能力还是在的,见到屋子里的情况就已经知道怎么回事了。
张汐颜微微点头,说:“第一,我要追查这伙入室行窃者,全力搜集他们在这屋子里留下的全部信息。第二,地下室里有批很重要的东西,你们跟我来。”她把瘫在沙发上已经呈灵魂出窍的柳雨拉起来,说:“你也来。”
柳雨有气无力地看着张汐颜,说:“我不去了,我怕我会忍不住哭出来。你全权处理吧。”她说完扭头转身趴在沙发上嚎啕大哭。
罗钜和众伙计们都诧异地看着柳雨,差点以为认错人。柳大老板那么彪悍的人,怎么这会儿……
他们悄悄地觑了眼自家小老板,心想:大概是在小老板跟前,柳大老板会情不自禁地流露出不那么彪悍的一面吧。
是彪悍,不是强悍。平日里的柳大老板用强悍已经不够形容她的凶悍彪猛。
张汐颜拍拍柳雨的背,说:“慢慢哭。”带着伙计们往库房去,说:“跟我来吧。”
伙计们打量着屋子里的家具和碎在地上的古董、摆件,嘴角开始抽。他们大概能够理解柳老板为什么哭了。
他们进入库房后,神情便变得沉重起来。
罗钜的手有点抖,他突然觉得九黎集团被封都没这宅子失窃严重。满地打碎的珍惜物品,好多都是他们见都没见过的好东西,入室的那伙人估计是觉得搬不走,全给砸了。
他们看到小老板对地上的东西看都没看一眼,径直往旁边的一扇被拆除机关的门走去,他们看到那扇门就有点想跪。
冲那扇门就知道,这间库房里的东西跟那扇门后面的价值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可看看地上这些碎掉的东西的价值,他们已经想象不出那扇门后面丢的是什么了。
他们怀着忐忑的心情跟着小老板进门,就见沿途全是触发过和拆除过的机关、血迹、以及大片像是人被腐蚀融化后形成的脓血,墙上还残留有幻阵和幻符的痕迹,地上遍地死去的蛊虫尸体,这些蛊类都是极稀少的厉害品种,甚至还有灵蛊,全死这了。多半是出自花祭部落的蛊山。
罗钜他们都没敢问下面是什么了。
往下去的楼梯曲曲折折的角度很诡异,即使机关拆了幻阵被破了,他们都差点因为楼梯独特的建筑学结构逛晕,就这种设计,找个普通人进来,妥妥地绕晕,然后就跟鬼打墙似的绕着这楼梯上上下下来回打转,出都出不去。
三层楼高的楼梯,他们跟着小老板往下去,明知道没走多久,却硬生生地生出一种走了一辈子那么久的错觉来。
没过多久,他们来到地下室,然后腿都软了。
那地下室的天花板上用宝石镶嵌出一座周天星阵,隔着好几层楼建筑都能感觉到那种沐浴星辉的舒适,仿佛置身顶楼,透着天花板上的玻璃天窗看天空的星星。
屋子里满地狼藉,在那些残碎中随处可见金玉器物的泛动的流光。那玩意儿有个名字,叫做灵光。
一个伙计戴上手套,小心翼翼地捡起地上一片薄如蝉翼的碎布,说:“轻容纱。”他的手都在抖。这纱又轻又薄里面还混有金线。那金线拉得比头发丝还细,就这真金拉丝技术都已经是殿堂级的了,还能织成这么薄这么轻的纱,那已经不是贵不贵钱不钱的事了。
他们打量过屋子里的残留物后,评估了下损失,腿都软了。
罗钜颤声问了句:“小老板,这宅子是……黎……黎未的?”
张汐颜“嗯”了声,说:“干活吧。”她顿了下,说:“找个角度拍摄个全景给我。”她指向头顶的周天星阵,说:“这个也拍上,再挑几样完好的比较有代表性质的东西当样品拍好给我。”
罗钜和伙计们回过神来,颤抖着连声应道:“哎,哎。”
他们发现柳大老板是真的牛掰,心理素质是真的强大,至少她还能哭得出来,换成他们估计会当场休克气绝。
他们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当即定下心神,取出各自的工具设备开始干活。
首先就是用仪器扫描和采集现场留下的指纹,现在的户籍制度办个身份证都得录指纹,没身份证汽车都坐不了酒店也住不成。采集到指纹,找人就容易了。再是收集地上的蛊虫尸体,先析蛊虫死亡时间,由此确定案发时间。现场留下的痕迹,可以通过痕迹学分析,确定对方用是哪个门派的功夫本事,缩小找人的范围。
这宅子从库房到地下室沿途防得极为严实,机关法阵蛊类样样都有,对方想遮掩痕迹都办不到,就那通往地下室的楼道里有五个直接当场化成了脓血,连尸体都收不走的。现场的血迹显示,至少还有三个人受重伤或者是死亡。那血ji-an到墙上和地上到处都是,他们清理得过来吗?采集血样,能分析出来的东西多了去。
罗钜经过初步勘测,到楼上找小老板,想申请把伙计们都调回来,然而却就见小老板坐在沙发上,柳大老板趴在小老板的腿上,然后小老板满脸温柔地跟哄孩子似的轻声哄着柳老板。他顿时刹住脚,有点尴尬:这是过去呢,还是不过去呢。
张汐颜抬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