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水:“说那个学生失踪被杀的案子,找到凶手了。”
康叶这才拨出了警方的号码。
那头的警员接了线,当然激动不已,立刻就朝这边赶过来了。
牧水默默思考:“大概多久会到呢?唔。”
袁盛接口:“半小时。”
牧水低下头,问:“他还爬得起来吗?”
袁盛挑了下眉,按在了老林的腿骨上,往下轻轻地,看上去真的就只是轻轻地那样一按。
牧水听了一声“嘎嘣”的脆响。
老林如一条死鱼,挣扎了两下,然后就不动了。
袁盛如法炮制,将老林的另一条腿也按了按,还有手肘关节。
每按一次,老林都会剧烈地抖动。
袁盛慢条斯理地收起手:“这样就爬不起来了。”
牧水:“……”
康叶:“……”
“那我们先回片场。”牧水看了看片场的方向。
袁盛斜睨了一眼康叶,然后又在牧水面前半蹲下来。一身血腥气的恶狼,刹那间就蜕变成了大狗。
牧水熟门熟路地给他重新扎上了领带,遮去了那双琥珀色的眼眸,也掩去了眼底的煞气。
“你们……就走了?”康叶忍不住出声。
牧水心想,还需要点什么临别赠言吗?
于是他顿了顿,扭过头来和康叶说:“康先生一定要勤刷牙。”
康叶那张姣好若女子的脸,一点点地就红了起来:“我刷牙,每天刷两次……”
牧水心想,那可完蛋啦。
他顿了顿:“那……以后刷四次?”
康叶悲愤地点了下头:“我以后一天刷八次。”
袁盛斜睨了一眼康叶,c-h-a声道:“他应该刷一刷五脏六腑。”
康叶的鸟尾巴“咻”的一声就涨得更大了,他瞪视着袁盛。但袁盛眼睛都被遮上,康叶对着他冷冷地瞪视了半天,最后觉得跟一拳打在棉花上没有什么区别。
牧水瞧了瞧康叶,又瞧了瞧袁盛。
觉得还是康叶最后被拔光毛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于是他一把抓住了袁盛的胳膊,将人往片场的方向拉:“袁盛,我们走了。”他的声音听来柔软,简简单单两个字的名字落在他的舌尖,一喊出来,好像都多了一点温软的味道。
袁盛这才微微敛了敛气势,不再看康叶,顺从地跟着牧水往片场走。
康叶目送着他们走远,气得尾巴拍了拍地面。
等牧水的身影从眼中消失之后,康叶才皱着眉,低头嗅了嗅身上的味道,甚至还拉开了衣服。
“我臭吗?”
“他嫌弃我臭吗?”
“我不臭。”
……
老林喉中发出“嗬嗬”的声音,还在指望着他的同伴来救他。
最后等到了盘旋而来的警笛声。
牧水和袁盛回到片场,正要往回走,他突然才瞥见袁盛的身上ji-an了血。
“等等。”牧水拉拽着他,走到了不远处的洗手池边。
洗手池就安置在墙壁外,方便工作人员或者群演们经过的时候,能任意取用水。
两人走到洗手池边上。
牧水拧开了水龙头,想着袁盛看不见,于是他用手捧住了水,然后浇到了袁盛的胳膊上,冲掉了血迹。
“冷不冷?”牧水仰头问。
袁盛却没出声。
牧水的手指搭在了他的胳膊上,他觉得那儿的皮肤下,好像被按了一个心脏一样,怦怦地跳了起来。
牧水也不等他回答,用另一手温热的手搓了搓他的手臂,然后就这么一边冲洗,一边搓,带去热量。
牧水的力道,于袁盛来说,就跟挠痒痒没有太大的分别。
这一幕,从外头看上去,就像是牧水摸完了左胳膊又摸人家右胳膊,把人家摸了个遍。
“身上的衣服要脱下来吗?”牧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