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找来护着我的。”段汀栖没多说,“从小就在了。”
余棠若有所思地点了下头,转而问:“去喝酒吗,小段总。”
“嗯?”段汀栖摇摇晃晃地兜着她滑到车边,忽然有些意外地偏头,“想去哪儿,酒吧?”
余棠从她兜里摸出钥匙,拉开车门:“去老汽车站旁边转转怎么样。”
段汀栖表情如常地弯腰把她放进车里:“你想去就去。”
余棠在她起身前,捞起她的手轻轻啄了一口,算作答谢。
“哎。”段汀栖故意揉了揉她的脑袋,“我家娇娇可真会讨人疼。”
余棠手一盖脸,笑着歪椅背上没说话。
路况通畅起来,这里去老汽车站只需要十五分钟,段汀栖下车的时候摸摸余棠的脸:“还要不要背?”
余棠终于略微阖了阖眼,思绪越过好似无所事事的十年,跑到了以往的无数个春宵艳阳天,在那些时候,叶巍几乎把她兜在背上,走遍了当时棣花的大街小巷。
人有时候太幸福,就容易忘本。
不过偏头细细看了段汀栖一会儿后,余棠还是伸手,又搂上了她的脖子。
小段总还怪开心的,任劳任怨地背着人在街头晃悠,前面不远处的红樽花事已经摘牌了,换成了另一家中规中矩的宾馆,可这跟前的酒吧依然不少。
有些东西总是用火烧不尽的,过段时间就会再来,短暂地换张皮,连脚都不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