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越跟她对视上:“有。”
这么一想,还似乎有点儿情理之中的意思。
但是段汀栖并不同意这种情理,毫不犹豫地瞥向外面的集体办公厅说:“你帮我整理一份这些地区的完整名单出来,另外再加上你们提取的指纹——对了,违纪吗?”
吴越怔了一下,还当真认真想了想,“你是这件案子的挂职人员,理论上是不违纪的,但保险起见,有一张周局批的条子稳妥一些,周局和陆局是至交,你要是找一下陆局应该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为什么要稳妥。”段汀栖从桌沿上撑起身,有些懒地伸了下腰,出了门,“理论上没问题就行了,你现在敢确定你们周局就真的‘稳妥’吗。”
吴越听懂她半真不假的揶揄,本身喂到嘴边的咖啡又喝不下去了。
大雪天寒,气温又无端降了三个八度。
段汀栖被冻得一路走路都像龙卷风,风风火火地刮进了门,想抱在暖融融的人怀里蹭一会儿。
结果所期待的总是超出预料,她不仅如愿以偿地收获了一个温暖软和的人,还在将将还有一个月的时候,收到了一份早到的新年礼物。
上一秒还有些疲惫的人忽然起身,托着手心的印章,抿唇细细地看了很久。
余棠用了光彩剔透灿烂的芙蓉石,整块儿章通灵清亮,颜色无比妩媚温柔,触手就好似肌肤相亲时候的细腻,让段汀栖心里忽然热了起来。
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选花鸟虫鱼,而是参照着石头本身的蔓色,在两面对壁各雕了南国的红豆和栩栩如生的梁上燕,剩下两壁的留白相得益彰。
余棠打量着小段总的表情:“喜不喜欢?”
段汀栖把芙蓉章轻轻托在手心,翻来覆去,摩挲了又摩挲,眼底波光映照地偏头:“你亲手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