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在这种目光逡巡的过程中,他和对面焦头烂额解题的一位同学刚好对上了目光。
那位同学估计是在他专心刷题时来的,毕竟正常状态下他绝对不会注意不到这么一座小山。
是的,这位同学生的绝不像个文弱书生,而是威武雄壮,肌r_ou_发达。那张大手握着笔的时候,都让人心惊胆战,生怕这人一不小心就要把这笔给折了。图书馆的椅子更是让他坐出了一委屈巴巴伸展不开的感觉。
这是哪里来的体育生吧?顾行一在心里想到,结果目光飘到他面前的一张纸上。
哇哦,他在求积分,旁边放着的居然是《数学分析》。看不出来这位老兄居然是数学系的,这要证明的时候和别人起了冲突,哪有人敢跟他正面刚啊。
他注意到对方在学什么的时候,显而易见,对方也知道他在学习什么了,这目光一交接,也不知道这位兄弟收到了什么信号,眼中j-i,ng光爆涨,一只手便把自己的疑难问题推到了顾行一面前,声音明显有特意放轻:“同学,这道题能教我一下吗?”
“你是数学系的吗?”顾行一接过题目,也尽量压低了声音问道。
这回这兄弟倒有些羞涩,他挠了挠后脑勺:“不,我是化学系的,现在大一,跟着老师研究计算化学方面的。”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跑来补习数学。顾行一就忍不住想起了化学生实验室里狭小的过道和那些脆弱瓶瓶罐罐,再对比这位兄弟的身材,突然有些怜惜起他们的命运,但是嘴上还是很快地进行了自我介绍:“我叫顾行一,是打算转数学系的,目前大一。”
“我叫屠粱,顾同学,你会这道题吗?”听到对方是准备转数学系的,屠粱心中也有点不安,但既然已经提出了问题,便也不好意思质疑对方。
“放心,一道简单的送分题。”顾行一本来在数学方面就极有天赋,又在系统的帮助下研究了那么多的题目,自然是胸有成竹。
这份自信也感染了屠粱,他身体前倾,认真的听起顾行一的分析。
“第一个是求极限问题,就用最简单的定义求极限,我们要适当地放大不等式,关键有两点,一是把隐性表达式变成显性表达式,二是要取舍合理,不能放大得份。比如此处,bernoulli不等式可以用起来,再看看那里,均值不等式,二次项展开。”除了重点,多数时候顾行一都在书写算式,很少说话。
屠粱听着,有种拨云见日的感觉,一时之间居然也觉得困了他一上午的题目算不得什么难题,数学也不过尔尔。
“唉,这里,变一下就可以用洛必达了,0/0嘛,洛就玩事儿了。”顾行一解决了最后一道题,浑身舒畅,抬起头对上一双发光的双眼,莫名有点怂,大兄弟,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虽然搞基,但我喜欢的是香香软软的男孩子,不是兄贵啊,大胸也不行!顾行一目光在屠粱身上上下游移了一会儿,颇有些惊悚。
此时屠粱也从数学里回过神,看天色不早了,搓搓手说道:“师父,徒弟请你吃饭吧。”
我什么时候收了徒。顾行一桃花眼睁大,他算是自来熟的个性,但也没遇上这么能顺杆爬的家伙!
屠粱才不管他的震惊,大腿嘛,找到了赶紧抱上是正事:“师父教了我这么多,叫声师父是应该的。师父晚上要吃什么?明天几时起床,需要徒弟带早饭不?明天我们什么时候聚在这里补习啊?”
师父是叫着好听,合着是想请个家教。顾行一也不打算回绝,毕竟给他一讲解,自己所学得到验证复习,好处也不少:“早饭不必带了,明天下午一点在这里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