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房里很安静,静得连彼此的呼吸都听得清清楚楚。
不一会儿,邵义停止动作,挂着职业微笑示意让贺谦礼翻身趴好,准备按摩背部。
贺谦礼一句话没说,利落地翻身,不过,仍拢了拢裹得紧紧的浴袍。
见状,邵义在贺谦礼看不到的地方,笑了笑:原来是个极度缺乏安全感的贵公子啊!
按理说,昨晚上一夜没睡好,贺谦礼觉得自己应该很快就会睡着,而且,哑巴的按摩手法十分高超,那双宽大温热的手掌像是有魔力般,不轻不重地游走在身体上,手指按压着准确的x,ue位,揉捏着酸胀的经络,让他浑身舒畅,渐渐发热。
可越是舒服得想要眯一会儿,贺谦礼的意识里就越是清晰,越是清晰他的心情就越是烦躁,越是烦躁就觉得越是不安。
不安中,又夹杂着一股积恨。
不行!
他必须得做点什么!
这般想着,贺谦礼噌地爬起来,直挺挺地坐在按摩沙发上,一张脸y-in沉的可怕。
邵义反应急速,虽然惊疑这位贵公子怎么了,但见对方死死地拧着一对英眉,闪烁着狠辣戾气的眼珠飞快地转着,似是在思考着什么重要的事情。
邵义悄悄后退两步,静静地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