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树y-in里,面色苍白,双眼无神,缓缓吐出两字:“风筝。”
“你叫什么名字?”
“白木。”
人如其名,又白又木,跟个呆子似的。
“我叫金昭玉,金昭玉粹的金昭玉。”
白木将目光移回金昭玉身上,看他站在阳光之中,双眸飞金,肤白如玉,以金带高束马尾,背剑挺立,活是一座从金玉里雕出的人像,明美华贵,使他自行惭秽,对视还未有片刻,便微微侧目。
他却来了兴致,不依不饶地盯着他,问:“你晓得这东西怎么上天吗?”
白木默不作声,金昭玉以为自己被无视,语气有些许恼怒,“问你话呢!”
又过一会儿,才听他低声回答:“要有两个人,一个在前面牵,一个放线。”
金昭玉便蹲身拾起线圈,将它重新绕起,绕到一半不闻白木动静,转身看他还躲在树y-in下。“过来呀!”他喊,“你帮我放起来,我就给你玩。”
白木便拉起纸鸢走出五六丈远,正巧一阵风吹过,他高举竹架迎风放起,见金昭玉手忙脚乱地扯着引线,又并步跑上前去,自他手中接过线圈,调整好了长度,以巧劲将这只燕子定在半空。金昭玉看得开心,直呼也要试试,伸手便抢过,不多时也有了手感。 两人在草坡坐下,仰头看纸燕展翅。久了金昭玉渐觉无趣,将线圈递给白木,看他拉着引线,让燕子上下跳跃,技巧纯熟,好奇问道:“你常玩啊?”
这次他回的很快:“第一次。”
“骗人,你第一次就能飞起来?”
“看人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