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南柯看着周围的陌生环境,心中很是迷茫。
要说古装剧他也拍过不少部了,每次拍摄时,他们都要在纯古风的影棚中进行,但这个地方却和影棚不一样。从感官上来说,这地方给他的感觉更真实,也更自然。除此之外,宋南柯还感受到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好像他曾经来过这里,又好像他本该属于这里。
宋南柯在眼下这个既陌生又熟悉的房间里转了一圈,接着推门出去。
外面是个小院子,有石桌石凳,还种着满园的白色小花。
石凳上背对着他坐了个人,黑发、黑袍,唯有露出的一点侧脸一片惨白。
宋南柯望着那人的背影,忽然感觉自己应该是认识他的。即便他没有回头,自己没能看到他的正脸,但单是他的一抹身形,就足够他认出。
这时候,宋南柯的双脚突然不受控制的自己移动起来。他被双脚带着,被迫向石凳上的人靠近。
眼看就要走到他近前,宋南柯发现“自己”的手里不知什么时候,竟然多了一把样式古朴的纯黑色匕首,不仅如此,“自己”居然对着石凳上的人高高的举起了匕首,可石凳上的人却毫无所觉。
宋南柯大惊,他想要出声提醒,想要石凳上的人赶快躲开。但任凭他怎么张口,却是一个字儿都吐不出来。
“自己”已经无声的停在了黑袍男人的身后,并握着匕首发狠的朝他后心刺去。
匕首尖端没入男人身体的一瞬,宋南柯倏然惊醒。
他猛地坐起来,大口的喘着气。尚未退去的汗珠还挂在额间,后背也冰凉一片。
宋南柯缓缓抬起手,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丝微光,愣愣的看着自己的手心。
刚刚在梦里,他就是用这只手,握着匕首,捅了人。
而被他捅的那个,他怎么想怎么觉得……好像是秦槐。
第27章 心怀鬼胎二十七
舒雅昏睡了几天,总算苏醒过来。她看着周围的环境,却完全想不起之前发生过什么事。
印象里,她好像是正准备要供奉儿子,放血给他喝,可是当她像往常一样,点好蜡烛和香,喊儿子来开饭时,却怎么也得不到儿子的回应。
最近一段时间,儿子的状态很不对劲,不是不吃东西,就是有时叫他,他不回应。就连他最喜欢的玩具,都已经有许久没有玩过了。
舒雅曾猜测过是不是小家伙生病了,或是生气了,但若是以前,哪怕是小家伙生病、生气,也都会托梦告诉自己,这次他不但没有托梦,简直就是从自己身边离开了一样,这让舒雅感到十分忧心。
可忧心归忧心,自己又是怎么跑到医院里来了呢?
舒雅疑惑的环顾四周,发现自己所在的是一个单人病房,病房内除了自己,并没有别人。
她稍事活动了一下身体,从床上坐起来。起来的瞬间,忽然觉得脑袋嗡的一下疼,她下意识抬手,摁住太阳x,ue,余光却瞥见手臂上缠着的厚厚绷带。
舒雅愣了一下,这才感觉到一阵灼烧般的疼痛从手臂那里传来。
接着,不止是手臂和头,就连脖子都传过一丝火辣辣的疼。
舒雅强忍疼痛,想要摁铃叫人来,身子刚一扭转,忽然瞥见病床旁边的小桌上放着一枚熟悉的项坠。
这项坠本是用骨粉融合棺土雕琢出来的一个小孩子的模样,外面用金粉包裹,最外面有一层防护用的玻璃罩,玻璃罩中还有一种红棕色的油状液体。
但此时,玻璃罩上出现了数道龟裂痕迹,里面的红油已经流尽了,更可怕的是,那尊金色的孩童雕像不翼而飞。
这尊金色的小像正是小鬼的法相。
此刻玻璃仅是碎裂,并没有完全破开,可小像却不见了。舒雅见到后,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儿子出走了”、“儿子不在了”!
当下,她也顾不得自己的浑身疼痛,撩起被子,赤着脚,披头散发的冲出了病房。
宋南柯下了戏,和周小川一块儿到医院来看舒雅和苗佳妍。
刚一走进舒雅的病房,突然迎面撞到个短头发的小护士。宋南柯反应极快,立马后退半步,同时抬手虚扶了对方一把。
他这次出来没带帽子,只在鼻梁上架了一副多边形金属框的眼镜,因而很快就被小护士认了出来。
“宋南柯!你是宋南柯!”小护士蓦地睁大眼睛,惊叫之后才想起来这里是医院,不能大声喧哗,忙又捂住嘴巴。
宋南柯对她展露一个温柔的笑,同时越过她头顶看向屋子里面,可当他视线扫过空无一人的病床时,笑脸突然凝固。
“我没走错病房吧?”他退出来,看了看门外贴着的病人信息,确定没走错后才问,“这里面的病人呢?”
小护士这才想起自己本该要做的事,于是收起一脸花痴,换上副着急担忧的表情:“我刚进来想要看看病人的情况,顺便给她伤口换药,进来后才发现人不见了,正要去找她联系人电话,通知一下家属。”
宋南柯皱了下眉,又展开,温柔的对小护士道:“我们是她的朋友,家属就由我们这边代联系吧,不过现在最重要的还是尽快找到人——小姐姐,能麻烦你帮我们申请调一下医院的监控吗?”
由于事情关系到病人的安危,医院很配合的调出了当天的监控。
在这之前,宋南柯已经给舒雅、卫珉以及舒雅的经纪人登峰分别打了电话。
舒雅的手机被留在了医院里,不知是不是没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