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助理不清楚情况,但老板发话,他便立刻很有眼色地去开后座的车门,请谢栗上车。
谢栗不知道还要该怎么拒绝才好,只好顺从了。
他上了车,便束手束脚地坐在全包裹的真皮座上。
这座设计得简直像个勾人的女妖j-i,ng,让人坐下去不由自主地就要往后瘫。
谈恪上车起就不再与他说话,接过助理从前面递来的笔记本,一边敲打,一边与前面的人交谈。内容尽是谢栗听不懂的金融术语。
谢栗这两日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今天又是绷着j-i,ng神一番奔波。这会猛地坐下,浑身的困倦都裹了上来。他盯着窗外,强撑着眼皮不让自己睡过去。
黑色宾利在医院门诊部前停下,车里的三人都看向谢栗。
谢栗倚着车窗睡得正熟,全然无知无觉,嘴角还有很可疑的亮晶晶的东西。
谈恪从喉间发出一声笑,颇有些无奈:“算了,直接去公司吧。”
作者有要说: 谈恪:自己家的崽,睡得流口水也可爱。
第9章 奥尔特星云 一
谢栗在会客室的沙发上坐着。
会客室的墙上挂着巨大的电子投屏,滚动播放着长鲸投资的宣传片。
茶几上的可乐还冒着凉气,旁边的碟子里规规矩矩地垒着两块点心。
长鲸的前台接待不清楚这小男生的身份,只看他垂着头迷迷糊糊地跟着肖助理从高层专用的通道上来,还当是哪个合伙人家里正在上高中的孩子,所以送上可乐和点心。
谢栗睡醒时发现自己居然还在人家的车上,而车就停在一座建筑的地下车库里。
肖助理坐在前面,看样子是专门留下来等他,一听见动静就转过来,非常礼貌地问他要不要再睡一会。
谢栗哪还好意思。
于是肖助理将他带进长鲸的会客室,走前嘱咐他稍坐一下,他已经通知长鲸的保健医生过来替谢栗看看手。
谢栗局促地坐在沙发上,觉得自己好像进了异世界的爱丽丝。
他懊恼,怎么就在人家的车上睡着了,还能睡得那么香呢。
门应声开了。一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推门进来,手里拎着一只保巨大的保健箱,看起来颇沉。
谢栗赶紧站起来要帮忙,那女人却连连摆手,声音爽利:“不用不用,你坐下。” 说着便猛地一提,将那箱子哐地一声怼在了实木茶几上,顺便碰倒了茶几上的可乐。
她“哎呀”一声,捡起可乐抛到旁边的沙发上,又推开茶几上的碟子,一屁股坐了上去。
“来吧,给我看看你的手。”
谢栗乖乖地伸出手。
女医生抓着他的手背仔细检查:“说是昨天弄倒了绿玉树,当时没及时洗手吧?你的症状看清来还挺严重,现在还痒吗?自己涂过什么药吗?”
谢栗摇头:“昨天痒,今天疼。”
他实在没好意思说自己还涂过云南白药牙膏。
女医生点头:“疼就对了,是该疼了。” 她回身打开保健箱,翻出一瓶黄绿液体,拿棉球蘸过后,仔细地擦拭过谢栗的手背,又拿出一只药膏,均匀地抹在患处。
她处理完,将药液与药膏一起交给谢栗,又嘱咐他用法用量。末了,她又补了句:“要是用过三天还不见好转,就要去医院看专科。我没见过那盆花,现在只能按照常规方式给你处理。”
她顿了顿,像想起什么事,忽然笑得有些奇怪 :“哎,谈总是你什么人啊?”
谢栗被问得措手不及,手里捏着药瓶,顿时支支吾吾:“额,不是什么人,就是昨天一个活动上,他刚好遇见我打翻花盆来着,所以…”
“不对不对,他可不是好心眼的慈善家,” 女医生抱着胳膊上下打量谢栗,笑得兴致勃勃,“一定还有别的关系吧?”
谢栗被问得难以招架,无措地想找些别的话来绕过这个话题:“谈先生他,他也做慈善…才给我们学校捐了望远镜。”
女医生像听见了什么新大陆:“望远镜?他给你们学校捐望远镜?”她狐疑地打量谢栗,“你是哪个学校的?高中生?”
“行了,别总试图挖我隐私。” 谈恪推门进来,“外面都听见你说话了。”
女医生这才放过谢栗,大力士般一下抓起保健箱朝门口走过去:“还不是因为我们从来都没见过你领人回来,大家都很好奇呀。这还是第一个你带来公司的人,当然要趁机了解啦。”
她走到谈恪面前,朝谢栗的方向努努嘴,小声说:“哥,顺便提醒你,搞未成年可是犯法的。”
谈恪瞥她一眼:“再说一次,不要在公司打听我的私事。有时间关心我,你不如去计划下员工的心理保健活动。”
“可现在又不是我的法定工作时间,”女医生耸耸肩,完全不怕谈恪的样子,“我听说你捐了个望远镜?前阵子诚华的老总拉你一起买 unicat,你还说没钱,原来是真的没钱?哇哦,什么望远镜,我也好想看看啊。”
谈恪沉下脸来:“回家再说,你可以出去了。”
女医生一摊手:“好吧,那我不烦你了。” 她临走前转头朝谢栗眨眨眼,“小朋友,我叫谈忻,下次见哦。”
谈恪拿这个妹妹是完全没办法。
他松着领带往里走。谢栗站起来,道谢和告辞的话都打好腹稿了,刚要开口,却再度被人打断。
“我们盯上了一块肥r_ou_,快快。” 来人一身运动装,风风火火地推门而入,后面还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