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带点厚衣服,月底指不定要倒春寒,冷,在外头别冻着了,”方卿怎么也不放心,“卖力气的活,吃别省着……听说矿井里老有事故发生,你可得注意着,危险活能不做就不做,咱不挣那险钱……”
乔万山听着方卿的唠叨,心底甜滋滋的。
“还有,你……”离别近在眼前,方卿突然觉得有好多话要说,“你记得写信回来。”
“别担心,就一个多月,”乔万山安慰他,“四月底小麦收了的时候,俺就回来了。”
“嗯......”脖子上人声音闷闷的。
“俺不在的时候,你和老爹好好的,别让他走远,”乔万山真是舍不得呀,一想起明天一早,就得一个多月见不着人,心里就跟被挖走一块一样,空落落的,透风,本来他要走还有一方面是因为方卿老躲着自己,他太难受了,权当出门散散心,说不定回来看到方卿跟那个叫什么梅的在一起了,他也就不念这回事了。
说到那个“梅”,他有点试探的意思:“你和那个梅怎么样了?”
“什么梅?”方卿被问得二丈摸不着头脑,他记得那晚乔万山也这么问他什么梅是谁。
“就……就那个女老师呀,”乔万山有点赫,“教初一算术的那个,你没和她吃饭?”这种问题他问得不好意思,但不问清楚他又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