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是街上其他的摊主发现杨发几天没来摆摊,后来邻居们也发现他们一家好几天都没有出门了,直到三天前,他们跑去敲门,没人应,发现门从里面锁上了。
“你们开门了吗?”
镇长点头:“我那天不在镇上,当时是小刘跟镇上的人一起撬开门的,小刘,你给他们说说情况。”
小刘?纪无欢本以为副镇长比镇长年长,这么看来,他只是长得比较着急。
“唉。”副镇长接过话题,像是回忆起了什么的极其恐惧的事情,声音颤抖道:“那天的情况是这样的,我本来都已经下班了,正在家里吃饭,杨发他们隔壁的邻居小花来找我,说……”
陆危打断他啰哩啰嗦的叙述,直接干脆地问道:“能带我们去看看么?”
镇长有些惊讶:“现在?都快七点了,你们不饿吗?先去吃饭,我早就让旅店备好饭菜了,等你们吃饱喝足,睡一觉,我明天上午带你们去。”
陆危固执道:“不,我想先去看情况。”
纪无欢在心里给这位大哥点了个赞,他也是这么想的,因为系统给出了“尽快”的警告,当然是用最快的速度查明真相会比较保险了。
同时,他又莫名觉得这人有些熟悉,虽然声音不太一样8走路姿势也不同,但是这斩钉截铁不容置疑的说话方式以及拽上天的口气。
怎么有点像……
纪无欢轻轻转动耳钉,若不是他知道聂渊的魔方等级很高,都要怀疑是不是又凑巧到在游戏里遇到那个狗逼了。
见他们坚持,镇长只好同意先带他们过去了。
纪无欢发觉陆危竟又退到了他的身边,一直保持着一步的距离走在他的后面。
这一路上,副镇长的表情都很凝重。
显然他知道些什么。
杨发一家人的房子位于镇内比较靠北的地方,据镇长介绍,这个镇子并不大,二十来分钟就能逛完,四面靠江,只有镇门那里的马路可以出去。
当然,有了前车之鉴,现在也不会有人敢随便出去了。
十分钟不到的路程,他们就到了杨发的家门外。
一眼看上去跟这一路的农户人家似乎没什么区别,敞开的小院子,里面有一栋二层楼的白色砖房,一楼有一扇木门,门的两边贴着红色的对联,还挂了两个小巧的灯笼。
院子里很干净,或者说是很整洁,除了角落有两个空荡荡的j-i笼跟水缸之外什么都没有,简直有些不像是一周前还有人居住的地方。
此时天色渐暗,这里不是镇内的主干道,没有路灯,除了杨发一家之外,周围还有两户人家,已经亮了灯。
镇长打开院子里的灯,眼前立刻明亮起来了,只是这灯泡的质量显然不过关,连个灯罩都没有,悬挂在一根铁丝上,风一吹就会轻轻晃动。
还时不时地闪动几下。
带动着气氛都有些诡异起来。
镇长走到门边,刚准备拉门,突然顿住了,转身说道:“还是你们来,我都没敢开门,担心破坏掉证据,你们才是专业人士!”
纪无欢在心里暗想,你们那副镇长不是早就带人撬过门了么!
他身边的陆危抱着胳膊,神色平静,像是被墨染过的黑色眼眸紧紧地盯着副镇长。
那副镇长看他们要开门,已是一脸惶恐,就在刚才的几分钟里,他已经退到了几米之外。
那个玩家忍不住问:“你们这里有什么诅咒?你们那天到底看到了什么?”
副镇长抿紧嘴唇,看了看镇长,脑门上渗出了一层薄薄的细汗:“我们镇上一直有一个传说,在民国的时候,有一个女子冤死,一头撞在镜子上,然后用镜片割腕自杀,死前诅咒了整个镇子,只要被她……”
“喂!”镇长再次打断他,似乎有些生气了,怒骂道:“小刘,你别危言耸听了,能有什么?哪来的诅咒,你好歹也是读过书的人,怎么会这么荒唐,相信诅咒这种封建迷信的东西?”
副镇长见此有些着急了,激动之下,口不择言道:“这是从我爷爷辈就传下来的事情,我们每一代都小心翼翼,不敢违背,你一个外来的,当然不知道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不信你们自己打开看!我早就劝过杨发了,他也不信邪,非要……”
他的话还没说完,便戛然而止。
“吱噶——”一声。
那木门竟然自己动了起来,从内而外,缓缓打开了一道缝隙。
与此同时院子里的灯泡被一阵寒风吹得左右晃动,像是接触不良,发出滋滋的声音,竟然开始不断地闪烁。
“滋滋滋——滋滋——滋——”
随着那一闪一闪的灯光,时间像是静止了,只剩下眼前不断黑白交错的场景。
如同镜头慢放一般,那道门竟还在缓缓地敞开!
最后一次灯光亮起来的时候,门已经彻底打开了,仿佛一个巨大的黑色窟窿,一股y-in嗖嗖的穿堂风迎面袭来。
当灯泡摇曳的白色光线照s,he进去的那一刻,所有人都看到了,那房子里面竟然站着一排人影!
纪无欢只觉一股凉意从脊梁骨蔓延开来,在有人尖叫的同时,他转身就要跑,结果刚迈出一步便被一只有力的手臂给拦住了,因为惯性他扑倒在了对方的怀里。
当鼻子蹭到男人胸口的时候,他竟然嗅到了一股熟悉的味道,那人贴在他的耳边低声道:“别怕。”
作者有话要说: 潮男圆:这一个月,我改变磷呗纷耸苹沽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