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暗自伤神的白芷媛看不下去了,咳嗽一声:"咳。"表示自己还在旁边呢!
被粉色气场包围的两个人这才想起正事来。
不管怎么说,纪无欢确定了身边的聂渊是真的,首先别人肯定是不知道这个秘密的,其次连他都忘记了的事情,就算那鬼怪会读心也读不到这个呀。
那么刚才应该只是他想多了而已……想想也是。
他在第一天醒来的时候,分明是换了鞋的,而且包里还有张纸钱。
他一定是去过那坟地的。
"这么说来……"
按照白芷媛的说法,那女鬼是缠上了她,所以会跟在她身边,但纸人不一定,它经常会消失,不知去向。
那么白芷玉的鬼魂估计是既可以出现在白芷媛身边又可以出现在纸人所在的位置的。
"……那么……那个纸人会不会是藏在了坟地的?"
白芷玉是不是也玩了一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地方"的c,ao作?干脆就躲在了坟地里,毕竟那是白芷媛绝对不会去的地方。
而别人又不知道它的真实身份,看着就是个大个头的纸人而已,坟地里有纸人,这没什么好奇怪的。
白芷媛听到这话,也觉得有几分道理,擦着眼泪点头道:"……我的确是很久没见到过它了。"
"那我们去坟地?"聂渊侧过脸来问纪无欢。
纪无欢思索了一会儿,想起第一个夜里,她在那坟墓的外面,但却一动不动,很可能就是害怕被徐家少爷发现,于是点头道:"嗯喵。"
如此看来的话,过关的方法很明确了,两人直接去坟地里干掉白芷玉附身的纸人,然后把它交给徐家少爷,告诉他事情的真相,应该就能出去了。
白芷媛是毁不掉那个纸人,但是他们可以呀,一把三下,一把黑匕首,来三个纸人都能解决掉了。
"什么?你们要去坟地?!"一提起坟地,白芷媛就满脸的恐惧:"你们疯了吗?明知道他们都在那里……他们会杀了你们的……"
"谁杀谁还不一定呢。"聂渊冷笑着打断她,内心早就在摩拳擦掌了,背起纪无欢就走。
在即将到大门的时候,青年还在想那女鬼就这么任由他们去搞她的本体啊?
正所谓说曹c,ao,曹c,ao就到,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一阵y-in风袭来,刮得本就y-in森诡异的凶宅中变得更冷了。
"圆圆喵……小心点……"纪无欢小声提醒道。
"嗯。"聂渊刚应完,正对着的大门就砰一声关上了!
眼前有一道红色的影子飞快地飘过,白芷玉再次出现了,她身着红色的嫁衣站在y-in森的墙角,随着聂渊后退,她猛然扭头,那张苍白的面孔无比狰狞,暴张的嘴里满是鲜血,张牙舞爪地就扑了过来,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然而男人却毫不畏惧,等的就是近身战,抬腿狠踹,一脚将那女鬼踢飞出去,在y-in暗的角落中消失不见了。
由于背着人,他也没法追上去。
纪无欢见此正要变猫,却突然发现自己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周围的一切开始天旋地转,耳边的声音像是骤然被拉开了,整个人都软了下来,思维变得越来越沉重。
完了,咖啡的提神效果过了,他现在好困,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圆圆喵……我不行了……记得叫醒……我……"
话刚说到一半,纪无欢眼皮一沉,就睡了过去。
再次睁开双眼的时候,天又黑了下来,那轮刺眼的圆月挂在黑夜的正中间,惨白的月光照亮了眼前的一切,原本已是破败不堪的宅院恢复了以往的模样。
纪无欢立刻明白过来,他是来到了三十多年前的徐宅。
准确来说,是在徐宅里所有人死后的那几天里!
因为院子里、祠堂中摆满了棺材。在正中间还放着两口大号的红木棺材,棺盖上面刻着一个"囍"字,表面还搭着条红色的缎带。
显得无比y-in森和诡异。
纪无欢心里拔凉拔凉的,他知道自己是又被拉进了噩梦里。
--圆圆快叫醒他啊!
然而还没等来聂渊的唤醒,面前的那几排棺材就先"动了",里面似乎传来了一些怪异的声音,好像有人正不断地用指甲使劲儿地抠着棺材盖。
"沙沙纱--"
令人毛骨悚然。
纪无欢不敢停留,撒腿就冲着宅门跑去,距离大门还有两三米的时候,"吱嘎--"一声,沉重的木门竟开始缓缓合拢了,看样子是要把他困在里面!
好在他早有准备,飞快地拿出漆黑手枪,停住脚步,瞄准后扣下扳机s,he了出去,运气不错,子弹恰好落在了门槛石外。
有了上一次的经验,这次他稳稳地落地,站在了徐宅的外面。
随着他跑出去,那原本要合拢的大门猛然间又打开了,y-in风从后面袭来,沉重的木门哐一声撞在墙上。
巨大的风力推得纪无欢差点摔倒,扭头一看,只见月光照耀的夜幕下,院子里摆放的那二十几口棺材盖竟然全部被打开了!
似乎有什么看不见的东西从里面出来了。
青年咬了咬牙,从身上拿出黑色匕首防身,一路狂奔,很快到了外面的街道上。
如同鬼街,整条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两边全是空荡荡的房屋与摊位,眼前的一切都像是凝固了一般,有y-in风吹过,可那些挂在门前的灯笼、旗帜却一动不动。
最可怕的是,迎亲的奏乐曲再次响起了,纪无欢没有敢扭头,只管逃命,在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