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就是因为这个缘故,他们不能砸碎镜子,只是还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碰触镜子。
这里没有猫狗,甚至是没有放养的j-i鸭,很可能是因为有些动物通灵,对危险更为敏感。
从一开始系统就给了他们很多提示。
告诉他们这里的镇民可疑。
其实从怀疑镇民们身份的那一刻起,纪无欢就在怀疑他们的目的了。
不过如今镜子被砸光,他们为什么一点都不急?
聂渊是因为什么他不知道,但是他知道另外一件事情。
“离开被镇民监视的镇中心后,有很多废弃的房屋。”纪无欢小声说道:“既然他们本身不能砸镜子,那么那里很可能会有镜子。”
普通人家谁没有一面镜子的?
“以前这镇上少说有上千人,我不信他们能够把这么多人都哄骗控制住,所以我更认为他们是花了很多时间,暗中将人一个个除掉,然后把老人小孩赶了出去。”
“你认为那些房屋里有镜子?”
相比在鬼怪眼皮子底下去找一个不一定能找到的真相,还不如先拿到镜子有安全感。
纪无欢点头:“八成。”再不济,他还有面小镜子呢。
谢舒明白了:“那么我们现在去找镜子?”
纪无欢:“你打掩护。”
上次两个人玩失踪,花了不少心思跟时间,这次情况更危险,更需要谨慎。
谢舒立刻点头应了下来。
离开院子后,纪无欢敏感的察觉到,这镇上的人似乎有了微妙的变化,依然热情,但是他们的眼神就像在看垂死挣扎的猎物。
两人在谢舒的掩护下,甩掉跟踪的人,然后就直奔目标地点。
纪无欢看到一处房院便进去了,谁知房门紧锁着,这里距离镇中太近,不敢踹门,太危险了。
聂渊想了想,突然说道:“不用到处找,我知道哪里肯定有。”
“啊?”
“办公楼里,我那天的时候看到了一面镜子。”
“哇,陆哥哥,难道说你早就知道了?”否则为什么不砸碎镜子。
“不全是。”
聂渊之所以没有打碎它,有两个原因,一个是并没有照到他,那面镜子挂在厕所里面,他还没进去的时候就看到了。
而另一个是因为系统的提示。
聂渊作为一个经历了太多游戏的老玩家,他对系统的提示已经有一种类似于直觉的判断了,不太会受外因的干扰。
为什么“镜子”被单独提出来放在提示中?如果它有害,为什么不是放在警告里?它是不是有别的用途?
同纪无欢一样,他一开始就不相信这里的镇民,在院子里的时候都听到玩家们要去砸镜子了。
为什么不阻止?
因为如果要阻止他们砸镜子,只有两个办法,要么使用暴力手段,要么把真相讲出来。
聂渊虽然刚,但他又不蠢,不管是哪一个办法都等于将自己跟纪无欢置于一个很危险的位置。
他们现在还不知道如何逃离这里,这镇上可有一百多只鬼,他再能打,也不是神,更何况还跟着弱j-i纪无欢。
没错,在聂渊的心里,纪无欢依然是个弱j-i!特别是现在,居然撒娇卖萌靠男人保护?啧啧,等回去了,要找机会狠狠地嘲讽他。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原因,他想通过这个行为分辨出到底谁是玩家谁是鬼!
谁知这群玩家太沉不住气了,稍微一吓就立刻开砸了,没有来得及。
不过也无所谓了,反正聂渊也不是什么善良人物,这些队友就自求多福。
有了上次的经历,这次自然是轻车熟路了。
纪无欢跟着聂渊踏入办公楼里,或许是太久没人来过这里了,没有丝毫人气儿,一进来就觉得凉飕飕的,一股寒意贴着皮肤往上爬,钻进了每一个毛孔。
办公楼内又脏又乱,地板上已积了一层厚厚的灰,两人的脚步声在空旷的环境中回荡。
“踏踏踏——”
那面镜子在二楼的厕所里面。
两人上楼后,二楼走廊的窗户外正好有一排树,茂密的枝叶将日光阻挡在了外面,一眼看过去,走廊非常昏暗,配合着空荡荡的脚步声,有点慎人。
搞得纪无欢很是不安,时不时回头看几下,总觉得下一秒身后会多一个人。
厕所里面更是一片黑暗,也不知道是哪根水管破裂了,滴答滴答的水声在这无人的空间里显得异常诡异。
纪无欢站在门前,拿出手电筒扫了进去,被吓得呼吸都滞了一下。
说句实话,这厕所简直是恐怖片中的教科书了。
因为太久没人清理,厕所的地板跟墙壁上出现了一种暗红色的垢污,一眼看上去就跟一壁的鲜血似得,水池里也很脏。
厕所门有五间,有的开着有的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