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什么都没有。
而在另一边的攻若有所思所感,睁开眼睛,发现月光透过窗子照进来,照出一个模糊的身影。
这个身影他想了千遍万遍,这个场景也梦了十年八年。每一次想起都满心的温柔,每一次的美梦都会以残泪告终。
尽管如此,他的心还是又一次剧烈的跳动起来,他有点慌,多少次就是因为这异常快的心跳让他被迫醒来,让他被迫离开,让他无法叫出一句“卿卿”。
攻深吸了一口气,想要安抚一下自己的心脏。
攻轻轻的念出:“卿卿。”
卿卿二字,发声需要嘴唇分合两次。好似恋人之间的耳鬓厮磨,极缠绵,极缱绻。攻这样念出,却又带有一分苦涩,好像从自己的心里,掬出一把清泪,水光漾漾,映出一弯新月,那么凉,那么冰,却又那么温柔。
白月光骂了一声,怎么自己刚到,他就醒了。他找人不快,逮人倒快。
自己背对着他,他的声音那么小,还迷迷糊糊的,说不定当自己做梦呢,要不,自己先不动试试。
攻在后面又叫了两声。
然后好像清醒了,开始不停的叫,还越来越焦急,白月光控制不住想骂,叫,叫,叫魂呢,你急我不急,你叫我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