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卿瑞放轻呼吸,一步一步的往声音处靠近,直到他看见被锁在水牢中的人时才停下脚步。
这院子的下面其实就是一间水牢。
而此时被锁在水牢中的人居然是陈家三少爷,陈德才。
红卿瑞的双眼看向对方被吊锁着的手,发现上面确实有一道疤痕后,才确定对方的身份。
他轻咳一声,将有些颓靡的陈德才惊得抬起头。
等红卿瑞出来时,陈德才的眼中全是惊恐。
“你是何人!是那个畜生叫你来折磨我的?!咳咳咳....”
红卿瑞是易了容的,也不怪陈德才没认出来。
“三少爷莫怕,我是衙门的人。”
说着,红卿瑞便用内力震碎了锁链,将人扶出了水牢。
“你真是衙门的人?”
陈德才仍旧警惕的看着红卿瑞。
“三少爷来衙门找顾大人时,我也在一旁。”
陈德才听到这话才大大的松了一口气,他去衙门的事儿知道的只有两位兄长。
“此地不宜久,我先带你离开这。”
红卿瑞见陈德才很是虚弱,于是弯下腰背上对方,准备往来时的路走去。
“别走这!”陈德才阻止了对方,他指了指对面的墙,“从这出去。”
红卿瑞顿了顿,最后按着陈德才的意思找到机关,他刚启动,就听上方传来一小小的闭合声,而他们面前的墙也被打开了,出现了一条黑道。
红卿瑞没多问,背着人进了黑道,身后又是一阵石墙落地的声音。
大约一刻钟后,陈家后门大树旁有一块大石板在轻轻移动,没一会儿便上来两人。
红卿瑞将石板移回去,带着陈德才来到约定的地儿与孙捕头两人会和。
“陈三少爷?”
孙捕头看着面前面色苍白的陈德才惊讶道。
“孙捕头,陈某谢你们的大恩!”
说着,陈德才便朝着几人跪下。
孙捕头赶忙扶起对方,“这些都是我们应当做的,只是不知陈少爷为何会着般狼狈?”
“对啊,我刚刚从前院过,还见你j-i,ng神不错呢。”
罗钟茫然道。
陈德才闻言双眼全是恨意,“你见的那人压根不是我!那日,我本是遵着你们的意思带着家眷往庄子上去,不想换一身衣服的功夫就被人打晕了,等我醒来时,我便已经在水牢了。”
“你知道那假扮你的人是谁吗?”
“不知道每日他都会吩咐人给我送些吃的,偶尔也会披着我的皮来看看我,说些莫名奇妙的话。”
“什么话?”
“陈家的所有东西都该是他们的。”
陈德才回忆着对方说的话,最后一把抓住孙捕头的手臂,急声道:“他说的是他们!我想这府上必定有不少同伙,我现在就担心我的妻儿与兄长!”
“你放心,我们会查明真相,小子,我先带陈少爷回衙门,你回陈府继续待着,罗钟时不时的去陈府溜达一圈。”
“是!”
天亮了,又是一个暖阳日。
蓝豆米偷偷留了好几个馅多皮薄的大包子,等红卿瑞一来,便将大包子放在对方的盘子里。
赵方俊在一旁眼巴巴的看着,却不见蓝豆米拿给自己,他安慰自己,这是因为蓝豆米不知道他的身份,不然也会给他好几个大包子的!
正当他准备暗示蓝豆米的时候,红卿瑞从盘子里拿出两个大包子放进了他的盘子里,赵方俊立马眉开眼笑,叼着大包子屁颠颠的去吃了。
蓝豆米见此微微一笑。
下午,蓝豆米偷偷找到红卿瑞。
“今儿陈德才心情不好,打骂了好几个小厮,脸黑的很。”
说着,蓝豆米从怀里拿出一包炒花生塞进红卿瑞的手里,“这是我炒的,可好吃了。”
红卿瑞看了一眼手里的东西,对得意的蓝豆米嘱咐道:“陈家不安宁,那陈德才你能不惹就不惹。”
“我知道,那人脸上的黑雾太重了,一看就是谎话连篇的家伙,还有陈大少爷,”说到这,蓝豆米一脸正色,“昨儿那陈大少爷脸上的黑雾可没今儿这个的重,而且这人手上还带着红雾,且颜色极深,怕是杀过不少人,瑞哥,你小心点。”
红卿瑞双眼一凛,他从不怀疑蓝豆米的话,毕竟对方有神通,看来这陈大少爷也被调包了。
傍晚,红卿瑞找到陈管家“叙旧。”
“真正的三少爷已经被我们送回衙门保护起来了。”
红卿瑞第一句话便将陈管家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