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和瞪着那一盘的银子,逼着自己扭过了头。
天哟,有钱人出手都这么大方?
“三少爷言重了,这本就是我们分内之事,陈员外的事,您节哀顺变,红某告辞了。”
钱和闻言也对着陈德才拱了拱手,“钱某告辞。”
陈德才感动的吸了吸鼻子,“家里出了这等事,就恕我不送了。”
“三少爷留步。”
半个时辰后。
“红哥,咱们真的就这么走了?”
走进十里铺的钱和皱眉道。
红卿瑞看向钱和,“此话何解?”
钱和见红卿瑞看着自己,有些摸不准的回着:“我总觉得陈员外死得有些蹊跷。”
红卿瑞微微一笑,他伸出手拍了拍钱和的肩,有些欣慰的点头。
“何止是蹊跷,天色不早了,咱们找家客栈歇息一晚,明日再作打算。”
钱和看了看天,已经黑了一大半了。
红卿瑞要了两间房,一壶好酒以及一桌好菜。
“客官是在大堂里用,还是房里用?”
“房里。”
“好勒!”
等饭菜上来后,钱和的眼珠子瞪得老大,“红哥,咱们两个人吃这么多菜啊?”
“哼,你别想得太美!那是给老子点的!”
熟悉的调调刚听见耳里,钱和一转头便看见孙捕头从窗户口钻了进来。
“哎哟,头儿!快坐快坐!小钱给您满酒!”
狗腿得不行的钱和谄媚道。
孙捕头被逗得直笑,他戳了戳钱和的大脑门,叹了口气道:“陈员外突然去世,说明那些人察觉到咱们的动作了,你们万事多加小心,别翻了船。”
钱和闻言直点头,“您放心吧,就算我是吃素的,咱们红哥也不是啊!”
跟在红哥身边安全着呢!
红卿瑞叹了口气。
“昨夜我去探了探陈员外的庄子,那陈员外气息已断,全身僵硬,怕是死了几天了,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清风居然能模仿陈员外的声音,我若是没猜错,这两年来,陈员外之所以会性情大变,与那清风脱不了干系。”
孙捕头眉头紧皱,钱和更是吃惊。
“那今日那场火,岂不是清风自导自演?”说完,钱和又觉得不对,“可是那清风自己也撞死了啊!”
“头儿,你说这清风是不是见事情败露,所以来个鱼死网破?”
“鱼死网破?”孙捕头发生一声冷笑,“我看是鱼目混珠!”
钱和没听明白,于是看向了一旁的红卿瑞。
红卿瑞抬眼道:“清风脚底实墩,不是习武之人,我夜探庄子的事儿,他并没有发觉,他会这么做,只有两种可能,一是有人给他递了消息,他自知难逃一死,便出此下策;第二,这根本就是一个局!我与你,都是这棋盘中的棋子!”
钱和听得脑子发懵,手中的筷子不知何时都掉了下去。
孙捕头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他一眼。
“这才刚开始就傻了?!”
钱和老脸一红,“头儿,这、这还是我第一次碰见这么复杂的案子。”
“害怕了?”
“怕什么!做咱们这一行的就是把脑袋挂在裤腰带上,要是怕,当初我就不会选这条路了!”
钱和挺起胸膛,有模有样的说道。
孙捕头轻笑一声,举起酒杯与钱和碰了碰,“算你小子会说话。”
“红哥,你也来一杯?”
钱和看向红卿瑞,红卿瑞摇头。
“别管他,他平常就不沾这些,更别说如今还在办案子。”
孙捕头也不在意,笑道。
因为还有事儿办,两人也知道分寸没有多喝,孙捕头也没多待,没多久便离开了客栈。
钱和有些兴奋的搓了搓手,“红哥,今儿晚上咱们去哪儿?”
红卿瑞看向窗外的夜色,轻声道:“哪也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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