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祝军面色一变,眉头微抬:“你看到车里的人了?”
刘晓飞摇摇头:“没有,前后五辆车,保镖大多数都是外国人。又高又壮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怂,我没敢靠近,就远远看了一眼。”
“没有看到人,你知道人家什么关系?尽瞎说。”孟祝军不高兴。
刘晓飞却从孟导演的神色上看出了什么,知道对方的心里并非如表现的那样不在意。
孟祝军当然在意自己剧组演员的事情,虽然大家心知肚明娱乐圈的混乱,但明目张胆的很少。现在汪泽是他准备打翻身仗的一副牌。不仅人长得好,演技也好。还年轻,各种不可多得!
可如果抱出他的□□,就算他一切都是优质,怕是也会被网上一群玻璃心,红眼病的人抵制。
孟祝军想了想,最终还是掏出电话给敖海打了过去。有些事情,他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以防止再出现意外。
“说了吗?”电话才一通,敖海那边就迫不及待的询问,之前交代给孟祝军的事儿。
孟祝军愣了愣,纳闷的询问:“比勒尔先生,您很在意这件事?”
“当然……,呃,这个……!”那边的敖海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
孟祝军顿了顿说道:“刚刚汪泽被几辆豪车接走了,看着……”
“卧槽,真的?”
“……嗯。”
“完了完了,他不是明天才回来吗?”
他?谁?孟导演满头问号。
“那个,孟导,之前我交代的话,您说了没?”
‘您’都用上了?孟祝军心惊道:“说了。那位……”
“说了就好,说了就好,希望小祖宗看在我这么尽心尽力的份儿上,替我美言几句。”敖海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孟导,您有什么事儿吗?”
“嗯,没有了。”‘小祖宗’都用上了!
“那先这样,有时间,请您吃饭。”敖海说完挂了电话。
孟导:……
这老鼠见了猫的架势,就算他只是猜测,也能给自己的猜测打上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性。
“可……”孟导自言自语。他反正是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那样的大人物,会被一个小朋友摘下的。
“咋了?”编剧老胡明知故问。
孟导摇摇头:“不用担心。那个小家伙,身份不一般。”
老胡明白的点头,作为编剧,他自然也担心剧组的演员出事。
汪泽一上车,就见赫连瑾靠在座位上闭目养神,在他面前的便利桌上,放了一张古琴。观其品相,通体黑色,明亮的灯光的照耀下隐隐泛着幽绿,琴身之上,类似绿色藤蔓缠绕的凸显像是自然生成,犹若深山荒古有灵之物。
“绿绮!”
赫连瑾挑挑眉,笑道:“太太果然见识多广。”
汪泽坐到座位上,看着那j-i,ng致完美的古琴,面露喜悦:“古有四大名琴,号钟、绕梁、绿绮、焦尾。绿绮者,通体黑色,隐隐泛着幽绿,有如绿色藤蔓缠绕于古木之上,因而名为‘绿绮’。这张琴虽与传说有些差异,却透着远古的气息。”
“太太好眼光。那不知太太可否为先生弹奏一曲《凤求凰》?”
汪泽看过去,这家伙到底什么意思?想学司马相如和卓文君?
“或者,为夫谈一曲,与太太?”
汪泽看那古琴,不说心中喜悦,手指反正是已经有点蠢蠢欲动了。就算眼前这张琴并非传说中的绿绮,只看这品相,他也想试试。
赫连瑾瞅着汪泽的眼睛,将便利桌转了个方向,将古琴送到汪泽面前。
“看在太太此次对为夫日思夜梦的份儿上,就让太太占一下便宜吧,今日由太太做司马长卿。”
汪泽→_→ :我并没日思夜梦,真的……。
“太太不想?”
“没有,这是古琴?”
“为夫只知道,它是琴。至于古不骨,弹弹不就知道了?”
汪泽将目光放到古琴上,半晌抿抿嘴道:“琴有五不弹:疾风甚雨不弹,尘市不弹,对俗子不弹,不坐不弹,不衣冠不弹。”
“噗,唉!”赫连瑾在笑了,朝前方道,“停车。”
本来匀速前进的汽车,缓缓停下。
汪泽见此,便找来s-hi毛巾仔细的擦了擦手。
赫连瑾一手撑头道:“太太需不需要再沐浴更衣一番?”
汪泽看过去:“这是对古琴的尊重。”
“呵!难不成它还能生出灵性?”
“或许。”汪泽看着面前的古琴,眼中有光。
赫连瑾看向古琴,眼神幽深。
“叮……”琴弦一动,婉转动听,悠扬连绵的声音久久不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