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皇后正在书桌前执笔做画,桌案上一幅水墨丹青,清雅飘逸。
楼清羽跪下,道:"孩儿给父后请安。"
"起来吧。"
楼清羽让下人递上一罐包装j-i,ng美的茶叶,道:"孩儿新得了一些上好的白梅花茶,听说父后喜欢,特送来一些给您品茗。"
蒋皇后淡淡一笑,道:"清羽有心了,坐吧。"
蒋皇后放下手里的笔墨,坐到上座,接过宫女递上的清茶,抿了一口,问道:"最近府里可好?"
楼清羽道:"多谢父后惦记,一切都好。"
蒋皇后道:"听说你治理有方,将王府打点得井井有条。"
楼清羽微笑道:"那是孩儿应该做的。"
蒋皇后望望他,挥手让下人们都退下,道:"你本可以!翔九天,却栖息于巢,心安乎?"
楼清羽措手不及,愣了一下,仔细想了想,道:"虽安之若素,然羽翼不折,不忘九天之乐。"
蒋皇后望着他不语。
楼清羽起身跪下,道:"父后,清羽已经嫁了二殿下,终生都是二殿下的人,同生共死,不离不弃。此次二殿下边关遇险,还望父后想法一助。"
"同生共死,不离不弃?"蒋皇后勾了勾唇角,嘲讽似的一笑,突然冷道:"那你爱炎儿吗?"
楼清羽微微一震,抬起头来,直视蒋后道:"现在还没有,但将来有一天,也许会。"
蒋皇后脸色一变,喝道:"楼清羽!"
楼清羽道:"感情可以培养,却不能勉强。父后若今日定要清羽给一个答案,清羽无言以对。"
"你......"蒋后拍案而起。但望着楼清羽清清亮,坦荡荡的眼神,却心中一颤,莫名的有些心虚。
楼清羽早已做好心理准备,面对这种质问并不惶遽,
蒋后渐渐沈静下来,重新坐下,道:"后宫不得参政。此事......你放心,炎儿毕竟是本宫的亲骨r_ou_,本宫会与皇上分说的。"
楼清羽欣喜道:"多谢父后。"
蒋皇后侧首凝望着他,忽然道:"清羽,你说皇上若重新调遣前线粮草,派谁去比较好?"
楼清羽一愣,谨慎地道:"孩儿对朝中大臣所知不多,心中并无主见。不过听说前方粮草的守卫将军吴大人做得很好,一切还望圣上定夺。"
蒋皇后垂了垂眼帘,嘴角勾起一丝似有若无的笑。
这个孩子果然不简单,比想象中的更难缠!
楼清羽走后,重重幕帘后踱进一个人来。那人在蒋后身旁坐下,望着楼清羽刚才坐过的位子,微笑道:"子风,那个孩子和你很像呢。"
蒋皇后怔愣:"像我?"
那人点了点头,忽然叹息一声道:"娶到他,不知是炎儿的福气,还是......"
蒋后脸色发白,用力握紧手中的茶盏,力度之强,似乎要生生拧碎那青瓷。
那人握住他的手,道:"别多想。他是他,你是你。"
"那你......"
那人微微一笑,温柔地望着他,轻轻道:"朕始终觉得,娶到你,是朕一生最大的福气!"
蒋子风忽然觉得,双目有些氤s-hi了。
─────俺是好久没有出场的省略分界线,大家鼓掌欢迎啊!哈哈───
大齐边关 兰朔城
"殿下,前面西岚守卫太紧,我们后线粮草不足,无法在十日内攻城。"陈竟皱着眉,纵马来到迦罗炎夜身旁道。
迦罗炎夜驻马立在高高的山崖上,俯望远处的兰朔城,眼神冰冷,没有说话。
陈竟道:"吴连那个混帐已被殿下找借口参下,但朝廷迟迟不派新的后勤将军来,崔太守便有借口不放城粮,这样下去我们的大军支持不了几天了。皇上命您开春之前击退西岚人,可这些龟孙子偏偏扯您后退,岂不是故意为难您。"
迦罗炎夜淡淡地道:"不要急。开战前夕最忌心浮气躁和粮草不足,陈竟,你两样都占了。"
陈竟心中一凛,忙道:"是。属下明白了。"
迦罗炎夜望着远方嚣张的敌人,想到后方看不见的暗中力量,冷笑道:"我倒要看看,我迦罗炎夜想要攻下的城池,谁能拦我!"
饿谁不饿兵!这是任何一个国家都明白的道理。但是道理人人都懂,上令下行,却未必能做到。
返回临时驻守的边城,迦罗炎夜直接带人闯入太守府,命人将崔太守拿下。在参下原后勤将军吴连之后,迦罗炎夜毫不手软地将姓崔的立斩刀下。
"二皇子,你不能这么做!我并没有触犯大齐律令!我是皇上亲封卢州太守!我......"
"吵死了!将在外军命有所不授!拉出去!砍了!"
迦罗炎夜冷酷地看着亲兵将崔太守拖出去斩必,对其他呆若木j-i的官员道:"与西岚大战在即,崔太守懦弱无能,无法配合前线作战,还寻各种借口短我军粮。今日本王将他拿下,谁有不服,站出来说话!"
卢州府的官员们战战兢兢,无人敢答。过了片刻,一个官吏颤声道:"皇上已调了新的军城将军前来接替吴将军,后日便可到达,这个......"
迦罗炎夜道:"本王自有打算。你们都回去做好准备,十日之后开战。"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