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事,不过是一时好奇罢了。”云华回以一笑。
几人除开燕长寂与剑花二人,俱未有摘下斗笠。喝茶时只稍微揭起一些薄纱。此时却有好事人,“嘿,你们这些人,戴着个斗笠连喝茶也不摘,莫不是装神秘?”说毕便是笑了起来。
那人旁处之人闻言也是一笑,“莫要这般说,保不得人家当真是大有来头,若是惹怒人家,那可不好!”
“什么大有来头?大有来头之人会出现在这破茶棚?小爷我还就不信了,那些个强人就如天上云,在这破地方就能遇上这许多个?依着小爷看,那是因着三教九流也好,达官贵人也罢,都奔着北边儿去,这便有些个不入流的,想装蒜扮神秘!”
“说得倒也是啊。”赞同应道,话毕便放声大笑起来。
四周的一些无关人士听了,却也忍不住偷笑几声。
只是这一番动静过后,几人除开随风与剑花稍有怒色外,剩下几人连动作都未有停顿过。似是毫不在意。而除了燕长寂外,皆有斗笠覆面,便让人瞧不见面色如何。
先前寻事之人,见得这般心有不甘,“怎的?一个两个全是哑巴?还是聋子?听不见小爷说话哪?”
几人依旧不言不动。端坐沉静。
四周之人皆在观望事态发展,宛如看戏一般。见得那人如跳梁小丑般,无人理会,当下便有人偷笑暗鄙。
那人见了,便心生恼怒。几步冲至几人跟前,“小爷和你们说话你们听见没有?”话毕仔细一瞧,却见几人皆身形挺拔,似有些许武力的模样。突地,瞧见其中一人身量不高,全然不似身怀武技之人。
这便一手打落那人斗笠,“小爷倒是要瞅瞅你这神秘人怎么个神秘法!”
白色斗笠翩翩落下,露出一张j-i,ng致秀美的脸。
“美人!”却是旁处一人惊呼道。
那人一搓手掌,“哟呵!倒是让小爷寻着了一个小美人!”得意大笑一阵。
停住又向着众人道,“大伙儿可看见没?一个美人!”又对着云华两眼放光道,“美人你作甚要戴着斗笠啊?怎的不让别人瞧瞧你这美丽脸蛋啊?”说着便伸出手,要抚上云华的面颊。
坐在云华旁处的楼向一个出手,“咔嚓”一声,便将那人的手腕拧断了。
“你!你竟敢这样对待小爷!”抱着手腕一边痛呼,一边骂道,“你莫不是这小兔儿爷的骈头罢!我说为何要戴斗笠,原来是个兔儿爷!见不得人!”
众人见得事态发展至此,不由有些担心祸及己身。有三三两两之人,连茶钱也未留,便偷摸着往茶棚外而去了。
“哎!客官还未付钱!”茶棚的老妇叫唤道,复又转回几人处,“劳烦几位客官行行好,莫要在此处生事……”
却被人狠踹至地,“你个老女人!凭何在小爷跟前唧唧歪歪!”
又对着几人狠狠道,“来日方长!若是下次再让小爷遇上,必让你们断手断脚,跪下来求小爷饶命!”却是准备撂下狠话离去了。
只是谁知刚一落音,人便被一道斗气击出几米之外。不待停落,又是一道尖利的蓝色斗气穿刺而过。脖颈上破了一个圆洞,血液即刻迸了出来,成圆形状四散喷s,he。
尖利的喊声响起,众人纷纷往外奔逃。连那老妇,亦顾不得茶棚,晃着颤悠悠的身子往外而去。
几人并未受到那血液的波及。却半晌无法回神。最先回神的云锦与燕长寂。看向似是从未动过的楼向,不着痕迹地蹙了眉。
竟不知这人是这般出手狠辣。
云华不可思议地看向楼向,这人竟是因此下这等狠手。为免太过残忍。却见不着楼向的神情,俱被那黑色罩纱遮挡了。
此时方圆周围已无他人,云华便一把取走了楼向的斗笠,“你怎能因此下这般狠手?”却见楼向面泛青筯,眼眸泛红,死死抿着双唇,似是难受之极。
云华一惊,“楼向!你怎了?”复又转向几人道,“他是怎的了?”
“不好!他似是身体有异!”云锦即起而道,走至楼向旁处,凝出一道斗气自楼向额处钻入他身体,静心探测。
燕长寂未有动作,却悠悠言道,“该是有人对他的斗气动了手脚。”
“何意?”云华不由问道。
“看他模样,或是曾被人限制了功力。可他却强行破开禁制,这才导致斗气作乱。”
云锦收回斗气,“确是。他的斗气现下四处乱窜,自身已无法控制了。”听了燕长寂之言,觉得他的话该八九不离十。
楼氏俱出天才,楼向若是并非特例,现下也该不止这般。可要是有人,不愿他愈发强大,对他的斗气下了禁制,便会无限滞缓他的修炼进度。说不得会终生不得再跃上一层。
而强行冲开,却只是一时之策。待得那禁制反弹,便会如楼向现下这般,斗气不受控制,若是严重,甚至可能爆体而亡!
“那现下如何是好?”云华问道。
“若是不想爆体而亡,便唯有封住他身上的斗气。待得寻了方法解开禁制,再放开斗气。”云锦回道。
“那便封罢。”云华即道。虽与楼向并无甚关系,可好歹在初来异世之时,是这人予他一本《哄噬事录》。而在将他带出宫廷之后的这一路上,也并未有为难于他。好歹相识一场,怎能见他就这般爆体而亡?
云锦却未有动,“若是楼向不愿,又该如何?”
云华赶紧向楼向道,“楼向,暂且封住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