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彻念躺在客厅的沙发上,望着卫熎进了厨房,才收回了视线。
他从被子下伸出手,不知是因为还没恢复力气,还是因为其他原因,他的双手无力的轻颤着。
他感到疲惫。身子上的疲惫,心理上的疲惫。
他发现自己头一次没有被任何的东西束缚着,于是他努力的还是攒了点力气动了动腿,想下沙发。一动,全身都疼。他的腿只是稍微抬了一点点,挪还没来挪,就抖的不停,犹如电量要耗尽般的不稳。
他知道以这样的状况,就算下了沙发,也连客厅都走不出。
更何况卫熎还会抓他。
他想起以前看过的一个野生动物类的节目:一只狮子很久没有进过食了,后来在它饿得奄奄一息的时候,眼前来了一只落单的鹿,然而它已经没有任何力气去捕捉,最后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猎物离开。
他觉得自己现在就是那只狮子,即将面临一个惨痛的结局。
他的呼吸因情绪的激动而急促着,然而他躺在这儿,望着正门的方向,就像一个垂死的病人。
八.缓
卫熎从厨房做完饭端出来的时候,仲彻念依然躺在沙发上,面侧朝里,无表情。
卫熎把餐盘搁在桌上,仲彻念也毫无反应。
一站一躺,一看一避。都一动不动,僵持着。
最后还是卫熎先开了口:“吃饭了。”语调平平,人却扶着沙发边缓缓在仲彻念头边蹲跪了下来。仲彻念头背对着他,他只能看到仲彻念的耳廓。
见仲彻念依然动也不动,他就情不自禁的凑了过去,温和的亲吻上了仲彻念的耳廓,轻含,舌尖轻缓的舔舐着。虽不说,却缓和了表情,一副安抚甚至讨好的神色。
仲彻念感觉到了,他紧绷了肩膀,拧着眉眉。对于耳上s-hi嗒嗒的接触——
他只感到恶心。
卫熎却丝毫不觉的,他亲舔的认真,在安抚了对方同时宽慰了自己后他停了下来。他的面部表情彻底缓和下来了,眼睛注视着背对着他的仲彻念,毫无遮拦的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