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车子停在那,就坐公交车去建材市场买镜子了,然后让人送货到家门口,他自己搬进去,下午出去和一个买家谈了些工艺品的事,然后回去了,玩了会儿仲彻念,一直到快八点,收拾妥当后出门,那会儿还有人在外面散步,他也就悠悠达达的出了小区正门,坐公交车到了自己停车的街道附近,在自己车里睡了会儿,等到了凌晨两点的时候,他套了件肥大宽松的便宜外套和裤子——四月末的深夜这样的打扮也算正常——抹了些擦脸油在手上随便在头发上抓了抓,头发顿时看起来又有又乱,接着他带了一次x_i,ng口罩和橡胶手套,下车将那三个袋子从商品袋子拎了出来提在手上。衣服宽大,他的手在袖子里,他又看起来冷一般的瑟缩着身子,时不时的咳嗽着,边咳边往那走。一路上零零星星有几个人,但没人注意他,就算有人注意,也觉得是邋里邋遢病怏怏的拎着几个袋子,也许是深夜看完病回家的,又或者是捡破烂的,再不然还有可能是瘾君子一类。
对他连正眼都懒的瞧。
他走到了垃圾站,那儿有个白炽灯照着,明亮与昏暗光影交错着。他走了进去,像顺路般把那三袋“垃圾”一袋一袋的扔进了垃圾压缩箱里,走了。
没人会去翻那里的。早上垃圾车回收了垃圾后,将垃圾倒进去,统一就由压缩机处理了。
之后他回到了车里,脱了那些衣物,穿着自己原先的,然后继续睡觉,准备早上再混在上班高峰中开车回家。
所以等卫熎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早上上班族们的上班时间了。
卫熎心情好,在外面买了些平时在家做起来麻烦的早点,回了家。
仲彻念已经醒了一阵了,正在奋发刻苦的练习如何立刻用布条勒住卫熎。自从他偷看钥匙被卫熎发现后,卫熎就经常把钥匙放在远处,他必须在卫熎给他用钥匙调节锁链的时候勒住对方。
听见正门传来开锁的声音,仲彻念立刻将躺在床上,布条压在身露出一端,手帖着身子攥着,扯上薄被,闭眼,深吸了一口气,然后将所有气完全的长长的呼了出来,让自己的身体放松,脑子里保持冷静。
卫熎将早点先放进厨房盛好,然后才进了仲彻念的房间。
仲彻念在躺着,静静的闭着眼,看起来还在睡觉。
卫熎温和的笑着坐在了床边,然后伸了手轻抚着仲彻念的脸。
仲彻念微微蹙了眉,然后朦朦胧胧的睁开眼。
“回来了?”他有些没睡醒般含糊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