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声执着地抱拳行礼。
花厅内一片安静。只能听到那火烧木头的噼啪声。
“唉!”安静的空间里突然多了一声叹息。
谢聿桢与虎俱眼前一亮。还真有人在啊!
就见那大厅通往后院的通道口,一双细白的手掀起了门帘,紧接着,一张绝色的脸庞从那帘子后面探了出来。
“是你!-----”
“潋滟儿!-------”
“潋滟!--------”
虎俱、鹤声、谢聿桢三人同时开口,一阵惊诧!
潋滟微微颔首,“跟我来吧!”他没有多说话,只是转身就放下了门帘。
鹤声二话不说当然是跟了过去。
谢聿桢也没犹豫也跟着后面。
虎俱迟疑了片刻,见人们都跟了上去,一咬牙,也追了过去。
鹤声快步追上潋滟,他心中是高兴的。前一刻他还在心底挂记着这小少年,后一刻,这少年神奇般地出现在他面前,他能不高兴吗!这个时候,就算是死在这里,鹤声也觉得无憾了。
“你为何会在此处?我到处找你呢!潋滟儿!”鹤声伸手就去拉潋滟的手。
谢聿桢走在他俩后面,一见鹤声动了手,鼻子里重重地哼出不满。潋滟!甩开他的手!甩开!
潋滟轻轻地回答道:“我一直在这里呢!想来救小王子的!”他并没有甩开鹤声的手,因为鹤声抓的十分劳。
谢聿桢更加觉得心中不悦了。不知他是如何想的,他也大跨了几步,与潋滟平行,走在了潋滟的另外一侧,亲亲热热地将潋滟另外一只手也拉了过去,“潋滟!好想你!”谢聿桢深情款款地说着。
潋滟笑了笑,想同时抽回自己的双手,却怎么也挣不开两个男人的束缚。
一行人快速往后院小王子住的那个院落里走去。
虎俱跟在所有人的身后,见他们越走越深,不由得叫道:“你们就由着他带路吗?这是要去何处?”
“虎将军!潋滟是不会害人的!将军愿意就跟着,不愿意就不跟着,悉听尊便!”潋滟柔柔地说着。
“我信你!”鹤声紧了紧自己握着潋滟的手。
谢聿桢看了眼鹤声,顿了一下,也说道:“我也是!”
潋滟又笑了笑。
几人一进入王子所住的院落时,就听到了凛冽王子的声音。“你怎么才来救我!难道要我死了你才甘心?姓亥的,你安的什么心!狗奴才!”
潋滟往声音的方向一看,就见凛冽王子对着亥勍一阵臭骂。再骂到那句‘狗奴才’之时,其他几人一脸的反感地看向凛冽。这个小王子,一脱离险境就端起了王子的架子了,真是要不得的尊贵脾气啊!
亥勍原本是一片焦急的惦念着凛冽的安危,怎奈一见面,凛冽说的不是感激的话语,还骂了如此难听的话,亥勍满脸的y-in沉。一转头,看到潋滟回来了,且被两个俊美的男人左右拉着手,心底的无名之火更加旺盛了。他一扭头,不去看凛冽,也不去看潋滟。
“姓亥的!快把我弄出去啊!”凛冽根本看不出亥勍强压着怒气,仍旧凑了上去霸道地说着。
花世语看不下去,上前拉了凛冽,将他拉离了亥勍身边。
“哥哥!你总是这样乱好心!唉!”鄞儿见那无关紧要的一群人被潋滟带了来,没好气地说了一句。
谢聿桢此时算是明白鹤声为何要跟着亥勍的影子跑了。潋滟这么大一群人都未慌乱,一定是有何逃生门路的。
“亥先生!还请亥先生相救!”
“求他做甚?要不是我哥哥一定要就你们,谁管你们是死是活啊!”鄞儿小声地嘟囔着,却让在场所有人都听到了声音。
“姓亥的!”凛冽是好了伤疤忘了疼,他挣开了花世语的手叫道,“你不理我了吗?原来你说的都是假的,说什么会容忍我的一切,你终于忍不住了吗?”
亥勍低了头,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方才潋滟被鹤声与谢聿桢拉着手的模样,根本听不进别的。
“哼!”凛冽王子先是黯然地低下了头,接着嘴里低低地念到:“全都是这样!都是这样!说什么会包容别人的一切,说什么会一生一世的爱护,都是假的!都是!”凛冽王子一咬牙,狠狠地推开在他身边站着的花世语,朝另外一边跑去。
“王子!”潋滟见凛冽跑开了,连忙挣开松了束缚的鹤、谢二人,紧跟着凛冽而去。
“哥哥!”鄞儿开口叫了一声,就听到前厅处传来了一阵喧嚣,“将军!逆贼不在此间!定是入了后院了!”
原来正在外面放火的人突然听不到里面有声音了,连盯梢的都撤了下去,觉得有所不妥,派人翻墙一看,前院里哪里还有半个人影了?葛自炘从来多疑,想着莫不是谢聿桢还有生路?他生怕出了纰漏,定要亲眼见了谢聿桢死了,才能甘心的。于是葛自炘忙命众人熄了火,带了人马小心地从前面进了府。
后院里,鄞儿他们一听到有兵士入了府了,忙决定立刻离开。而此时潋滟去追凛冽去了,他们几人在再一仔细看时,已经看不到这二人的身影了。
“潋滟!”亥勍心慌之下脱口而出潋滟的名字。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叫错了。他二话不说,寻着方才二人跑走的方向追了过去。
鄞儿也欲追过去,韩洋拉住了他,“鄞儿!有亥先生照顾他们定会无事的,我们先走!”说着,韩洋不管鄞儿的反抗,硬是将他抱着往地道走去。其余的人马上跟着他们一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