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上!”从街角处又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
燕珑回侧身看了看,是那位夜大人独自押解着云炉道士正走过来。
云炉在见到燕珑回时很自然地俯首贴耳,夜大人也道了礼:“启禀主上,臣未能保住凤神公子,公子现下不知所踪,请主上处罚!云炉道长身份可疑,臣自作主张扣下他也请主上定夺!”
云炉恭敬地站在一旁,对于夜大人的指控也不出声辩驳。
“云炉!”燕珑回懒洋洋地出声叫道“你太多事了!”
“臣只为皇家江山社稷着想,并无作错!”云炉躬身说道。
“哦?”燕珑回扬高了眉毛,“如此说来,还是委屈你了!你违抗圣意也是有道理了?”
云炉听出燕珑回口中的不悦,连忙俯首道:“臣不敢!只是自古皆有‘祸水’乱朝政,败天下之说,臣宁杀一千不放一个!”
“是么?”燕珑回微眯了眼睛,仿佛回忆起往事一般,“二十年前,你也是这么说!如今你仍是这么说!------哼!-------‘祸水!’------你是方外之人,难道不明了所谓‘祸水’只是无能的男人推卸责任的借口么?。。。。。。云炉!二十年前我放过了你,如今,我仍旧放过你,不过,你再也不要出现在帝京了!你走吧!念在你这次立了大功,我不杀你!”
“主上!”云炉抬首望向燕珑回,他不知晓燕珑回怎会知道二十年前的事是他所为的。再看到燕珑回严肃的眼神时,他低下了头“臣领旨!二十年前臣不后悔,如今,臣依旧不后悔!臣所做,对得起皇族,也对得起天下!”
云炉说完,躬身慢慢后退,在退至街角之时,云炉直起了腰身,“主上!谢聿桢派了鼎坤前往西南,不知何为,还请主上小心此人!臣!这就去了!”云炉说完,飞身一跃,几个起伏之后就消失在夜色中了。
“父皇!为何放了此人!他害了彤儿受苦不说,还与谢聿桢有勾结!”燕崇南望着云炉消失的方向问到。
“他,从我还是王子之时就已经辅佐我了,他害彤儿只是怕彤儿会毁了我大燕社稷,谢聿桢那厢,也多亏了有他协助,不然,以谢聿桢的忍耐力,我怎会知晓他有谋逆之心,而定下这个计策呢?”
“鼎坤去了西南意预何为?”燕崇北c-h-a口道。
燕珑回略略思索了一番,“猜不透啊!只有捉住这府中之人,方有答案了!”
“再过一刻钟就派人攻府,能捉活的固然很好,着实不行-----一、个、不、留!”燕珑回低沉的嗓音中透露出狠辣与决绝!
谢聿桢坐在大门口的台阶之上解了头盔正在喘气。方才发生的一切都太过迅速了,以至于到现他仍旧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谋划了十年,隐忍了十年,却在这最后一刻要满盘皆输了么?谢聿桢考虑到眼前的情形,若是自己能够逃出去,说不定还有一线希望,到西南与鼎坤汇合,凭着手上的兵马加上西南大军还能有得一战,怕就怕,自己根本出不去这王子府,到时候,只能是鱼死网破,死这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