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还没死呀!刚好!我家的虎头可是想你想得厉害,这几月吃喝都不上心,都瘦了好大一圈。”凤莱拔高了声音凉凉地说着。
潋滟一听“虎头”二字,就又回忆起那时的光景来。他忙低了头,不敢再看四周一眼。那虎头反倒是开心地“嗷”了一声,像是在回应凤莱所说的话。
老虎一叫,就把那潋滟与孔燕吓了个透彻。鹤声喝斥了虎头一下:“闭嘴!出去!”
虎头并不听鹤声的话,却老实地低下了头,长尾巴扫来扫去摆动着,依旧“哈哈”吐着舌头喘气,尽量做出可爱的样子来。
凤莱白了鹤声与虎头一眼,“鹤声哥!我特意赶来给你拜年,连除夕都是在路上过的,你也不好好招呼我吗?现在还要赶我们走!”凤莱故意撒气撒娇道,不满地板起了脸。
“你先下去!既然是来做客就该待在客房,待会儿我再下去招呼你。现在的样子哪有一丝客人的样子?”鹤声
似乎对凤莱的撒娇不为所动。他自幼看着凤莱长大,深知凤莱的脾气---巴不得所有的人都按着自己的意思才好,再加上他长得美丽,一般人都让他几分,就更加任意妄为起来了。只是鹤声一向并不待见凤莱的任x_i,ng,每每相见都是对凤莱的不端言行百般教训,倒比那虎惧更像是凤莱的兄长亲人。这凤莱虽然每次都与鹤声嘴上逞能,最后还是对鹤声的话听上心头。当真是“一物降一物”了。
凤莱见鹤声口气不善,脸色不佳,一下气短了许多。他斜眼看了一下潋滟,又看了一下虎头,重重地“哼!”了一声,就转身离去。虎头见凤莱走了,它自己并不走,反而在潋滟的内室熏笼附近寻了块地方伏卧那里,埋着头睡起觉来。
鹤声见虎头一点危害潋滟的意思都没有,他自己也叫不动虎头,只好由着虎头霸占了潋滟的内室。潋滟与孔燕虽然对虎头害怕,又一点办法都没有,也只好把那处地方让给了虎头。
“你别害怕!虎头有灵x_i,ng的。之前不过是被人利用,我看他倒挺喜欢你的,你要害怕就不要搭理它就好了。现在它的主人不在这里,任何人怕都叫不动它了!”鹤声抚着潋滟发白的脸颊轻声说着。
潋滟暼了一眼虎头,见它真的不像上次那般恐怖骇人,也没有缠着他的意思,只好在心里告诫自己千万不要害怕!他知道虎头是凤莱故意不叫走的,凤莱就是想让他时时刻刻都紧张恐惧,不得安稳。
鹤声安抚好潋滟之后,还特意召唤了四个有功夫的家将在“鹤顶小筑”院内守着,这才下了山崖去安慰那凤莱公子去了。
凤莱一大早就受了闲气,在客房里闷闷不乐,等待着鹤声前来安慰。哪知道等了一个多时辰,那鹤声叫人端来了新鲜的碧玉梗米粥来给他吃,还特意在那粥上撒。凤莱本来是气在胸口发泄不出,一见鹤声送来了自己最爱的吃食,体贴的行为又让他心中的闷气化作了蜜一般的甜蜜。
凤莱心中爱慕鹤声已经不是秘密了。这件事,任何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鹤声当然不例外,他一面处处管束凤莱的言行一副兄长前辈的模样,另一面又时时弄一些甜蜜的小动作俨然一副情人般的柔情蜜意。凤莱吃着甜甜香香的粥,只觉得那股暖意顺着肚腹就往身上四肢百骸窜去,平日里总是冰寒的一张脸也柔和了许多。
正吃着粥,鹤声慢慢踱步前来。凤莱一见鹤声不紧不慢的样子,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起来,重重地“哼”一声,扔了手上的白玉调羹,走到窗边坐在榻上,丝毫不理会鹤声。
鹤声一阵好笑。明明刚才还吃得欢喜的样子。他上前去拥着凤莱的肩膀,“还生气呀!是我不好!这不是亲手做了你最爱吃的碧玉梗米粥来赔罪了吗?”说着,他深情款款地捏了凤莱扭的老远的脸来,仔细看着那少年清冷美丽的脸庞。
凤莱心中欣喜万分,也不再拿乔,睁着水润的眼睛诉说着心中无限的情愫。
鹤声一边打量凤莱j-i,ng致的五官,一边探了拇指去摩挲那红润的双唇,时重时轻,暧昧而带有qíng_sè,逗得凤莱心里慌乱起来,眯缝了眼睛等待着爱慕之人洒下甜蜜的亲吻。
凤莱闭了眼睛,一脸期待的样子。鹤声见了,反而只是浅浅地笑了笑,并未如期待那样俯下身去,只是顺势摸了摸凤莱的柔滑脸蛋,就撒了手,把视线看向了窗外的园景。
凤莱等待了片刻,只等来了温情的抚摸,失望地睁了眼,眼底尽是不甘与嫉恨。每次都是这样,暧昧地挑起他的误会与期待之后,就抽手离去。根本不知道这人心中到底再想什么,为何不断的招惹他,留了希望给他,却又在离的最近的时候突然退开。凤莱想干脆直接问鹤声到底是什么意思,又觉得自己堂堂公子,身份尊贵,都已经如此表明爱慕之意了,还被人这样耍弄,若是问出口,得到的只是人家“你误会了”的拒绝,那就是天大的笑话了。因此,凤莱公子虽然恨的牙齿发痒,只能自己忍住了脾气又装出高贵孤傲的样子来。
长乐公子 第一部 潋滟篇(平实小虐剧) 第二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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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潋滟这边,那日自从那虎头霸占了石室内室的一处空间后,他与孔燕每日里都是心惊胆战的,做什么事,说什么话都要先看清那虎头的动作。若是虎头趴着,他们也是小心翼翼,不敢惊动;若是虎头立着,他们更是连脚都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