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是宋卿川。”陆徽说,他不耐烦地敲敲桌板,“给我办个标间,在你这住两天。”
“怎么,特殊情况?”老板拿起笔随便开了张票,“既然这样身份证就免了,别再砸了我的店。”
“不会的,上次是意外。”陆徽说,“出什么事市局给报销。”
“那行,进去吧。”老板叼着烟卷趿拉着拖鞋走回里间。
陆徽拿起房间卡片,和纪樊阳一同上楼。
“你公安厅的同事?”纪樊阳问。
陆徽点头:“合作伙伴,后面出了点事,我顺手保了他。”
打开房间门,陆徽环视了一圈房间内的设施,确保没有损坏,这才给高局打电话:“我们到市区了,在哪见面?”
“林山景庭,那个茶楼你知道吧,楚天阁。”高局说。
“呦,挺风雅啊。”陆徽笑道,“行,半小时到。”
“嗯。”高局挂了电话。
“走吧,小朋友。”陆徽说,“高局请咱们喝茶。”
“你又坑高局。”纪樊阳洗了把脸,走出盥洗室,“魏队挺有眼光,看着高局好欺负。”
“高局要是个暴脾气,我俩吵架能把市局一天拆两回。”陆徽说,“我俩打了个赌,他还得输。”
纪樊阳与他并肩走出房间:“什么赌?”
“赌咱俩见面你会不会打我。”陆徽关上房门,把房卡放进口袋,“他输惨了。”
“我现在打你还来得及吗?”纪樊阳问,“我也想下注。”
“晚了,我就知道你爱我。”陆徽开玩笑说,“奖励你点菜。”
“……也行。”纪樊阳毫无立场地被收买了。
开车来到林山景庭,陆徽把车钥匙交给殷勤的门童,两人上到二楼拐进楚天阁,陆徽推门,他愣了一下:“都在啊。”
纪樊阳跟在他身后,这才看到房间里坐着的不只是高局,还有魏从嘉,饶菲菲,杨洁,他打了个招呼:“上午好啊。”
“愣着干什么,都坐。”高局说,“等着你点餐呢。”
“小纪点餐,局长请客。”陆徽狡猾地笑,“掏钱吧,小纪同学没打我。”
纪樊阳拉开椅子坐下,接过菜单。
高局怀疑的眼神落到纪樊阳身上:“真的吗?”
纪樊阳点头:“……光顾着生气,忘记打他了。”
“瞧,我说了他爱我。”陆徽抱臂后靠着椅子,得意洋洋地笑,“掏钱掏钱。”
高正诚恨铁不成钢地瞅着缩着脖子快把自己埋在菜单里的纪樊阳:“行行,这顿我请了。”
“纪樊阳,点鲍鱼。”陆徽说,“这样的机会可不多,咱们要争取让局长回家跪搓衣板。”
“……行了行了,仗着高局好脾气。”魏从嘉看不下去地摆摆手,“再这样我给你姐打电话了。”
陆徽偃旗息鼓,转而提起正事:“高局你过几天让随便哪个队去搜一下中川后山那个湖。”
“那湖不归林华管。”高局说,“发生什么事了?”
“范辙死了,纪樊阳的假身份。”陆徽说,“要不明天找个人去中川市报案,咱们得造个假案。”
魏从嘉不同意地摇摇头:“这不太合适吧?”
“那范辙死了就死了?”陆徽问。
“陆组想找个由头查刘家。”纪樊阳说。
陆徽点头:“我还得到个消息,之前那个同卵双胞胎的案子,记得吧,杜承先死了。”
“活着的那个嫌疑人?”高局问,“不是加进保护计划里了吗?”
“我们得联系一下连港市公安局。”饶菲菲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