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大实话,就算是村长,他田地也是表面恭敬,内心服了那叫稀奇。现在慕贞拿自己的相公来唬田地,那他会怕?
何老三在田地眼里,还真不算个事儿。何老三孤僻,村里除了锦山,他没几个走的近的。爹娘一年四季把他当老尖牛一样的使唤,他连大气都不吭一声。
这种没出息的人他田地会怕?说出去都丢他田地的脸。
还不等慕贞把她脸上的那双脏手挣开,田地二话不说,上前就揪着慕贞的头发,左右开弓,两耳巴子就煽脸上了,“小娘们儿嘴挺厉害啊,老子我今儿就让你看看我怕了哪个。”
桂花见田地动手了,也冲上前来撕抓慕贞,刚才自家相公对慕贞动手动脚的,她不知在心里暗骂的多少句,这么好的报仇机会,自然不会放过,“小贱蹄子,三娃子那小杂碎哪儿去了,今儿你不把他叫出来,我就打死你。”
田地把慕贞的手死死的捏着,慕贞动不了。现在桂花也上来了,田地就负责控制住慕贞,桂花负责做打手。
两个人对付一个,还是完全压倒x_i,ng的,自然就掉以轻心了。趁着桂花不注意,慕贞抬起脚,一脚揣在下午划伤的地方。
看她刚走路一颠一跛的样子,肯定伤的不轻。果然,一脚下去,桂花哎哟了一声,就放手了,片刻,就看见鲜血又冒了出来。
被桂花的叫声吸引了注意力,田地的手也放轻了力道,被慕贞挣扎开了。
地上的针线筐里有剪子,慕贞正准备去拿,却被李氏一把拦住了。
看到田地和桂花夫妻两动手了,李氏早在心里偷着乐了半天。想到自己刚才竟被这女人的一个眼神就唬住了,还被田地夫妻两看来笑话,这让李氏一只耿耿于怀。
眼下,慕贞就一个人,她要不乘现在把面子给找回来,传出去后,还不被别人给笑死?“老三媳妇,使不得,使不得啊,你拿剪子做啥?杀人是要下大狱的。”
边说,边冲田地使眼色,田地反应过来后,几步冲向慕贞,“你个贱娘们儿,敢和老子使诈,老子今儿不打死你,你不知道老子的厉害。”
其实说李氏厉害吧,她只是心里的那口气咽不下,见到刚才那么好的时间,自然想要报复回来,但心有余悸的她,还真是有李氏看田地又动手了,装模做样的在旁边喊:“田老哥,算了,算了,我弟妹不懂事,算了啊。”
实际上却是帮田地拦着慕贞,让慕贞生生受了田地几下。
这边被慕贞的一脚踹过去,疼了半天的桂花终于缓过来,看着被完全控制住的慕贞,得意一笑,对田地道:“他爹,我腿疼,我来把这婆娘看着,你去找三娃子那个短寿的。”
说着,就从田地手里扯过慕贞,把她双手反剪在背后,一屁股把田地从慕贞的身边厥开了。
李氏听说田地要找逸清,忙装模作样的对慕贞道:“老三媳妇,田兄弟和他桂花嫂子找三娃子出来,就是让他回个话,也不会把他咋的。小娃子不能像你那样惯试,长大以后那还得了?我刚才也没有看见他从屋里出去,你就把他喊出来,莫躲了。”
慕贞的双手被桂花死死压着,根本直不起腰来,听到李氏火上浇油的话,反而轻笑了一声,莫名其妙的说道:“大嫂,贞娘晓得,感谢你。”
这一句无厘头的话,让李氏一愣,却让田地黑了脸,“李秀,老子看你平时人模狗样的,叫你一声弟妹,现在还敢和老子耍心眼了?了不起啊?”
看到田地变了脸,李氏一急,更加不晓得慕贞这话是啥意思,咋让田地把火撒自己身上了呢?
“田兄弟,你这话啥意思,我咋不明白啊?你莫让这婆娘把你给骗了,这平窑村谁不晓得我们上房不待见他们三房的?”
“呵。”田地冷冷一笑,“不待见?以你李秀的x_i,ng格,不待见你今儿会这么便宜她,就是磨磨嘴皮子?你不是当顾说三娃子在屋里,好让他跑快点,躲远点?你把我田地当傻子呢?莫名其妙的,她为啥要谢你?”
李氏见越描越黑,咋都解释不清楚,可又不能说她不动手是怕慕贞吧?干脆大步走到慕贞面前,捏着慕贞的胳膊就狠狠揪起来,“你个烂心的东西,我让你啜事弄非。”
☆、第二十二章:愤怒的何老三
何老三回来的时候,看到的就是慕贞被李氏拉着双手,田地揪着慕贞的头发,恶狠狠的问:“三娃子那小杂碎哪儿去了,今儿你不把他找出来,老子就打死你。”
而还有一个出了血的桂花,则在一旁手舞足蹈的吆喝道:“打,给我狠狠的打,往死里打。”
只见自己平时笑意盈盈,端庄雅致的小娇妻,此刻却是头发凌乱,狼狈不堪的模样,就算是田地的手下的再重,她都忍着痛苦不吭声。
这一幕,只让何老三觉得,心像针扎着一样的疼。两人就相处了这个把月的时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就对这个完全变了的女人上心了。
她的一颦一笑,一举一动,都在填补着自己空白的记忆。以前,他只觉得自己是为了活着而活着,现在,这个小女人让自己知道了,他有了一个家,他对生活和未来有了期待。
现在,就在自己的面前,就在自己的家里,这个小女人就这么被人欺负着,隐忍着。
他不知道自己的心除了疼以外还有什么感觉,他不知道自己的大脑可以做出什么反应,因为,在他看到这个画面的一瞬间,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