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颜值超高,谢朗对陈雩的态度又温柔又体贴,照顾的无微不至,把陈雩当小孩一样轻声细语的哄,让护士都忍不住看他们好几眼。
报告很快出来了。
拿着报告回到医生那里,医生扫一眼报告,说:“先打一针,再给你开点药,多喝水,注意休息,别熬夜,家里保持室内通风。
你是病毒性感冒,最好请假几天别去学校,需要证明我这里可以给你出。”
谢朗替陈雩说,“好。”
退烧针很快起作用,从医院出来,陈雩已经舒服不少,但脚踩在地上,还是软软的。
等车的时候,谢朗从口袋里拿出剩下的最后一颗牛奶糖。
“给你。”递给陈雩。
陈雩看着糖,表情略微滞怔。
他还以为,谢朗只是说说的。
微风吹拂,卷起地上的落叶,打着漩飘走。
他们站在树荫下,只有几缕阳光穿过树叶,从上方投掷下来,在脚边落下斑驳的树影。
陈雩剥开糖纸,牛奶糖在嘴里,比以往每次吃到的,都要甜。
谢朗拦到了车。
他转头,“走吧,上车。”
上车后,谢朗问:“你家里现在有人吗?”
陈雩摇头。
谢朗一锤定音,“那先去我家,等你妈妈回家了,我再送你回去,你现在一个人呆着,我不放心,而且你还什么都没吃,吃药前,要先吃点垫垫胃。”
话落,没给陈雩反驳的机会,就直接向司机报了自己家地址。
谢朗家离学校不远,就几个站,十几分钟的步行距离。
但和陈雩家的方向,完全是相反的。
陈雩想起开学那天在公交车上的偶遇,不解,“那天,你怎么会跟我坐到同辆车?”
谢朗说:“那天和朋友出去了,通宵。”
陈雩恍然大悟,“你身上的烟味,也是沾到的吧。”
“烟味?”谢朗说,“那是沾到的,朋友抽,我已经让味道散了很久,原来你还闻到了。”
望着陈雩轻笑,“小鱼,你是狗鼻子吗?”
陈雩转头,留给谢朗一个后脑勺。
“才不是。”
发现陈雩后脑翘起了一小戳不太乖的头发,谢朗嘴角的弧度,不禁又加深了些。
很快,车停在谢朗住的小区外面。
小区是老式的小区,建成的年代久远,没有电梯。
谢朗住得比较高,在顶楼——六楼,陈雩现在的情况,根本都爬不动。
谢交给陈雩,走到陈雩面前蹲下。
“我背你。”
爬六楼不是下楼,跟上午在学校不一样,陈雩不动。
谢朗回头,目光锁住陈雩,“小鱼,你信我。”
最后还是趴上去了。
抱着谢朗的脖子,陈雩脸颊靠在谢朗肩头,缓缓、很轻地蹭了下。
“因为你陪着我,我一点也不害怕了。”他在心底,对谢朗说。
那场最深的噩梦,被谢朗的陪伴替换了。
以后再想起生病,不会再是独自一人在家,不会再是独自躺在地上感受血液流失、身体逐渐冰冷,迎接死亡的恐惧。
而是谢朗的怀抱、手、牛奶糖,还有温暖的体温。
背着陈雩爬到六楼,即便谢朗体力再好,也喘的厉害。
谢朗现在满头大汗,不能说“谢谢”的话,陈雩不知道怎么表达谢意,斟酌了会,往前走一步,“我帮你擦汗吧。”
谢朗喘匀了气,从善如流,“好呀。”
陈雩又走一步,靠近谢朗,拿着纸巾的手抬起,轻轻贴在谢朗脸上,从额头开始,沿着脸颊往下。
过程,谢朗一直专注地看着他。
被目不转睛盯着,陈雩不好意思。
垂下眼睛,他加快擦汗的动作,然后后退几步,纸巾s-hi哒哒握在手心。
“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