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珏瑕收回视线,坐到桌前,捧起j-i蓉粥,细细啜着,半日才说:“是叔叔的作风。”
“珏瑕,能告诉我,你很喜欢你要娶的女孩吗?”
“当然喜欢,在遇到浅渺之前我还是个什么都不懂的男孩,因为她我才开始长大。”
不再说话,又是沉默。
“我吃好了,雾君,不要想了。”苏珏瑕一直对他的关心很冷淡,和曾经大为不同。
“珏瑕,你不用这样刻意,我不会做让你恨我的事。”
苏珏瑕缄默许久,幽幽叹了口气,说道:“雾君,这样对你我最好。我不可能因为你而离开浅渺。”
雾君没有说话,温柔地捧起他的脸,吻上他因为受伤而有些苍白的嫩唇,苏珏瑕没有拒绝,任他亲吻和挑逗。
许久,雾君才恋恋不舍地离开苏珏瑕柔嫩的唇,却看到苏珏瑕低垂着眼睫,半睁的眼睛里没有一点情欲,但有一种凄凉中的满足。
“秋夜寒凉,你晚上休息时多注意一些。”雾君放开他的腰肢,向后退一步,和他拉开些距离。
“雾君,我是不是很坏。”苏珏瑕轻声问道。
“不,只能说人心难以控制,你只是心里放了两个人,但你必须从里面选一个。”雾君为他挽好耳边的头发,理解地说道。
苏珏瑕低着头,对他说:“怎么在感情上总是三个人,父亲叔叔之间有个风奥猎,我遇到你和浅渺,前辈还要周旋在两个都不怎么样的神之间。”
雾君淡笑一声,说道:“怎么是三个人,风奥猎单恋你和你父亲,舞离还痴迷过立禅一段时间,任恩是爱上不该爱的人,又被另一个sè_qíng儿惦记,不幸他没有吸取教训。珏瑕,感情这事,复杂得很。”
苏珏瑕蹙眉道:“你们在不忙正事时,都在弄乱自己的感情?雾君,你也是有后宫三千,你其实有时和他们一样,只在乎你不能得到的,却将身边人的真心抛到一边。”
雾君自嘲地一笑,道:“你说的是,珏瑕,你把感情看得太开,虽然不会伤到自己,但有时也会失去很多趣味。珏瑕,你难道不知,风奥猎和舞离永远不能进入苏蝉影和立禅的感情生活中,而我,却是进了你的心。”
“雾君,感情不是第一位。”
“不是第一位。”雾君自然明白。
苏珏瑕突然轻笑一声。道:“为什么都要为难自己,雾君,咱们是知己,永远的知己。为什么总要将感情弄得那么复杂,你说叔叔算计了许多,怎么不可能刚开始他只是算计要父亲高兴,是事情发展让他有了什么与父亲与感情无关的举动。太多的东西,我不想知道,现在也不想懂。”
雾君也淡淡一笑,道:“可不是,我怎么将大殿上的算计带到了感情中。珏瑕,咱们是知己。我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做的,也不可勉强,你我都不想心里怀着愧疚过一辈子,不然幸福也减少了许多。”
苏珏瑕不会因为感情而放弃自己的野心和志向,选择雾君,他将会和他父亲一样,整日居于后宫。而选择浅渺,他本来就对她有情,又可以因为苏蝉影和立禅的关系而得到前所未有的帮助,与他而言,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
百年之后,人们都知道苏珏瑕的名字,他将神给人的权力发挥到最大,也将原本处于中等阶层的家族变成最为显赫的大族。但也有人说,他是靠他父亲得到蛇神的宠爱而获得其他人无法得到的权力,又有了蛇神的赐婚,他可以说得到了一切,更何况苏蝉影为立禅延下后代,和蛇族的联系更为紧密。
却没有想过,他只是娶了一个j-i,ng灵,而不是一个蛇女,他穷尽自己的一生,为建成自己的帝国而努力。
只是有一件事让后人不解,苏珏瑕在弥漫之际,让他的子孙将他火葬,一半骨灰和妻子合葬,另一半骨灰却交给蛇族烛微,不知让他带到什么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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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奥猎脸色y-in沉地听着部下的报道,不等听完就披上外衣向外奔去。江绾猛然拉住他的衣袖,咬牙问道:“难道你要闹到不能收场,难道你要抛妻弃子才称心如意?”
风奥猎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说道:“知道当年秀绾为什么会死吗?因为我和兄长之间的争位。知道我为什么会娶你吗?因为你们家的势力对我统治有帮助,而且和你结合可以为我延下血缘纯正的继承人。江绾,我错过了一次又一次,不想再失去一次。”
“但他不爱你!他们父子谁都不爱你!”江绾失控喊道,“你是在发疯,你会失去一切。”
“失去好了,为了这个位置我辛苦多少年,却没有多少乐趣。”风奥猎摔开她的手,不顾一切地冲了出去。
江绾愣愣看着他从眼前消失。没有多少乐趣?原来这就是他心里的生活,和她和孩子在一起。
江绾失去控制的能力,完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
“江后,您和主君到我的神域多日,还是头一次到我的小居来。”舞离笑如夏花,坐在石凳上,望自己面前的两个玉杯里倒上上好的茶。
“天狐大人……”江绾还未缓过神来,目光有些呆滞。
“此茶清香悠长,入口幽香,入腹清凉,还有安神的作用。”舞离笑吟吟地递给她一杯茶。
江绾像是无意识般接过茶,送入口中。但她